那我就请问周大学士了,米亦宁贪了那么多的银子,干了那么多的坏事。
周大学士只一句理应当诛就可以了吗?
你知道那些数字后面代表着什么吗?”叶辞书紧紧逼问。
周大学士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厌恶的看着叶辞书。
“老夫眼里只有对错……”
“错!你眼里哪有对错啊!你眼里只有利益。
三年来,光是河道衙门里,米亦宁就贪了二百一十二万两白银。
你知道那二百一十二两白银户部要收多少税赋吗?行商司要做多少买卖才能挣回来吗?
二百一十二万两白银够多少普通百姓人家生活吗?
那些银子够十一万户普通的庄户生活一年的。
你知道米亦宁贪了的那二百一十二万两白银原本是要用在什么地方的吗?
河道修葺,修桥建路。
米亦宁将那些银子贪了,让河道不能及时得到维护,路桥不能得到修补。
时间一长,大水来袭,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那时候河道两边被洪水冲击,农田被毁,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那时候会死多杀人?会给朝堂带来多大的压力?这些后果您会看到吗?
不!你看不到。
你在听说这个数字的时候,就是惊讶一下,他贪了这么多啊!
然后就没有其他想法了。
其他人听到这个数字想的都是米亦宁贪了这么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你听到,只是感叹一下,自有刑部大理寺裁决。
周大人,你这样一个眼里连百姓都没有的人是怎么站在在朝堂之上的?
只是因为你的之乎者也说的比别人多吗?
所以,你才能说出类似于何不食肉糜的荒唐话语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请周大学士不要站在朝堂之上了。
朝堂上议的是国家大事,不是你鸡蛋里挑骨头的地方。
与其在朝堂上丢人现眼不如回你的翰林院去算计那点笔墨纸砚。”叶辞书冷冷的看着周大学士。
“你……你……
亏你还是六品官身啊,连朝堂这种地方都敢放肆啊!”周大学士被叶辞书气的手指都在发抖。
“哟!这是词穷了,又准备倚老卖老了?
什么叫亏我还是六品官身?
亏你还是个人呢,怎么连说话都不会呢?”叶辞书继续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翰林院另外一个大学士一看周大学士被气的手哆嗦,脸通红了,赶忙也迈了出来。
“叶算师慎言!
周大学士忠君爱国,岂是你嘴里的那种无耻小人……”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是你说他无耻的。
这位是……”叶辞书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没怎么见过的人。
“那是翰林院的韩大学士。”太子赶忙帮叶辞书介绍。
“哦!原来和周大学士一样,都是翰林院的啊!”叶辞书用睥睨的眼光看了一眼韩大学士。
“叶算师,术业有专攻,朝堂上各部各司其职,翰林院醉心学问……”
“既然醉心学问,那为何抢了御史台的职责也学会参人了呢?”叶辞书敢问。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停!这话没错,但是你不是匹夫!
韩大学士,其实在你眼里,也和周大学士一样,米亦宁弄的那些银子都是数字。
既然你们这么关心米亦宁犯的事情,那你们知道他勾结水匪后造成的什么危害吗?”叶辞书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