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回回这边气氛融洽,陆安诺那边则是气氛压抑。
米果直接在睡梦中被一盆冷水浇醒。
他迷茫地看着四周,眼前是陆安诺大刀阔斧地坐在太师椅上,左边站着柏敬一,右边是彼时。
陆安诺表情清冷,看不出喜怒,另外两人都是一脸严肃。
米果立刻反应到陆安诺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可能,他做的天衣无缝,就连标记都做的和小学子一模一样啊!
米果焦急地说道:“陆公子,为何绑着我?”
陆安诺拿出一把匕首在转着玩。
米果又求救于彼时,“哥,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绑着我?”
陆安诺冷笑一声,猛地将匕首插在桌子上,面色暗淡。
彼时气愤地指着米果说道:“你这杂种,还敢装蒜!若不是我们早有防备,岂不是被你骗得团团转!”
米果心中一惊,强作镇定道:“哥,这话从何说起?我是你弟弟啊,而且对陆公子忠心耿耿啊!”
陆安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淡笑,从旁边拿起一个鞭子,米果看得心里突突的,这陆安诺不会动用私刑吧?
他可是八皇子的人,他一个秀才,敢绑了他就算了,真要是动用私刑,等他出去,取消他的秀才资格都是轻的,掉脑袋都是可能的。
“忠心耿耿?那你为何要假扮小学子,企图混入我府中刺探情报?”柏敬一接过陆安诺精心挑选的鞭子,顺手抽到了米果的身上。
柏敬一面无表情,语气生硬,毫无诚意的道歉道:“抱歉,手滑了一下。”
米果疼得脸色煞白,都抽他身上了,还手滑?他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抽他,抽过的皮肤都渗血了。
陆安诺坐回太师椅上,反正不说话。
米果没想到陆安诺竟然如此聪慧,一下子便识破了他的计划。
他咬了咬牙,决定抵死不认,“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陆公子,陆公子怕是误会了。我一直都是精心给夫人诊脉、开安胎药的呀!”
陆安诺一挥手,一个侍卫抱着一个花盆进来。
这盆正是苗回回每日用安胎药灌溉的那两盆中的其中一盆,这时已经花谢了,枯萎了。
米果皱了皱眉,仿佛知道了什么?惊慌失措道:“陆公子,安胎药绝对是安全的,我怎么可能下毒?”
柏敬一在旁边暗想,你开的安胎药是安全的,不代表主子不会动手脚,唉!
柏敬一适当开口道:“米果,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我们早已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米果顿时慌了神,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他知道,再抵赖下去也无济于事了。
于是,他低头认罪道:“陆公子,是我鬼迷心窍,求您饶我一命!”
“饶你一命?”陆安诺冷笑一声,“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你险些害了我的妻儿!”
米果连连磕头,“陆公子,我知道错了,我愿意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补过。”
陆安诺沉默片刻,“既然你已知错,那便留你一条性命。”
米果感激涕零,“多谢陆公子开恩,我一定会牢记教训,再也不干这种昧良心的事了。”
“好了,说吧!谁派你来的?”陆安诺还要回去看苗回回,哪有功夫陪他消耗时光。
“啊?我,没有人。”米果心虚地眼神躲闪。
柏敬一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啊!”米果疼得冷汗直冒。
“如果不说,就打到说为止吧!”陆安诺拔起匕首,轻轻一掷,插在了米果的右侧肩甲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