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先前激怒炎舒禾受了伤,因此她便在暗牢之中打坐调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丫鬟出现在暗牢,手中拿着一只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盏进入了隔壁的暗牢,不一会便小心翼翼的端着那装满鲜血的玉盏离开了。
“挽意,我刚刚突然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
“是炎舒禾那女人在取旁边的人的血。”
“我的意思是……隔壁的人应该和你有血缘关系!”
“先看看再说。”
她所在的暗牢和隔壁是由一堵墙隔开的,并且她进来之后便没有听见隔壁有任何声音,也不确定隔壁关着的到底是男是女。
而这人被取了血也没有一丝疼痛的叫喊,或许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暗牢之中日夜不分,虽然看守的人并不多,但炎舒禾有恃无恐,想来这里极其隐蔽,他们当中就算有人能逃出去,怕是也不能活着离开苏家……
而又不知过了多久,炎舒禾亲自来到了暗牢,进入了隔壁牢房之中。
“没想到你命这么硬!我好久都没来看望你了!”
并没有声音回答她。
“让我想想你还有多少时间呢哈哈哈,两千年?还是一千年?又或者……五百年?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在你死之前飞升的哈哈哈。”
紧接着便听到了鞭子抽打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闷哼声音。
苏挽意听着这所有的声音,看来隔壁关着的是一个女人。
正在苏挽意想得出神时,她所在的牢房门被打开,炎舒禾擦了擦手,慢悠悠的走进来。
“呵,你倒是挺冷静的,如果你乖乖说出来,或许还能少吃点苦头。”
“我说了我不是苏家人,可你就是不信!”
“不可能!”
当初邪修一战之中,幸存下来的修士很少,到现在几千年过去,苏家在中洲已经发展得极其庞大,她不相信苏挽意不是苏家人。
“那你的丹术是何人教你的?”
“我自创的。”
这话显然不是炎舒禾想听到的,苏挽意再次被重重的甩飞出去,而就在她倒在地下的那一刻,避息珠瞬间失去了作用,露出她原本的面貌来。
“简直不识……你……?!”
原本已经失去耐心的炎舒禾在见到苏挽意的脸时,下意识的停住了动作。
“你说你从小无父无母?”
“是……咳咳。”
不得不说,炎舒禾这女人下手是真的狠,原本才恢复的身体又被震出一身伤。
而那颗避息珠也在几次被甩飞在地后,摔出了一丝裂痕,在炎舒禾的强劲灵力下直接失去了作用。
“你……谁给你取的名字?”
苏挽意不知炎舒禾为何这般问,便随口现编起来。
“我自己取的。”
原本以为还会激怒对方,但炎舒禾却像变了一个人般。
一股霸道而又柔和的木灵力瞬间包裹住苏挽意,瞬间修复了她身上的伤。
“你不是这个大陆的人?”炎舒禾突然无厘头的问了出来,但似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苏挽意没有回答她,反而印证了她的猜想。
“我进入了一个小秘境寻机缘,但不知为何便出现在了这个大陆。”
“你认识我?”苏挽意不禁好奇。
“我……”苏挽意难得在炎舒禾的脸上见到了一丝慌张。
炎舒禾没有回答,随后便让人将苏挽意带了出来,他们一同离开了暗牢。
就在离开时,经过隔壁的牢房,苏挽意悄悄偷看了一眼隔壁牢房内。
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被死死钉在一个十字架上,全身上下都被血染透,头发披散,看不清样貌。
但就是这一眼,原本有气无力的女人也注意到了苏挽意,目光紧紧注视着苏挽意离去的方向……
苏挽意自然也注意到了女人这奇怪的表现,不知为何,她看着女人如此模样,心却不由得一阵生疼起来。
……
苏挽意被带离了暗牢,原本以为她还是会被遮住双眼,但没想到炎舒禾好像很放心她一般,并且给她安排了上好的住房。
“你先在这里住下,等会带你见个人。”
苏挽意看着炎舒禾突然对自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不一会便有一个丫鬟出现,苏挽意便被带到了苏家主厅,只见炎舒禾一脸笑意,而她身边坐着一个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的男子,想来应该就是苏家主了。
“夫人,你急忙叫我来究竟是何事啊?”
炎舒禾没有回答,只示意他看前方。
男子见到苏挽意的第一眼有些震惊,也有些不解。
而苏挽意看到男子时也很是诧异,因为他那双眼睛真的很熟悉……和被关在暗牢之中的那女人很像……
“晚辈苏挽意见过苏家主,苏夫人。”
“嗯,快坐吧。”炎舒禾赶忙让苏挽意在下方坐下。
三人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炎舒禾便让苏挽意先下去好生休息,并且派人给她送去了很多极其珍贵的东西。
苏挽意也没拒绝,虽然炎舒禾确实可恶,但宝贝是没有错的,不收白不收。
大厅之中,只留下苏家主和炎舒禾二人。
“夫人,这女修到底是谁,为何我见着有些亲切?”
“你当然觉得亲切,你没发现她和婉儿还有你,你们三人眉眼很像吗?”
“你是说……?”苏家主没有把话说清楚,但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
“可是那已经是六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即使那个孩子还活着,她也已经六千岁了!不可能是她!”
“为何不可能!?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她说她自小便没有父母,并且她也不是玄天大陆的人!!”
炎舒禾的情绪有些激动。
“夫人,这,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缘分吗?我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她!她和你如此之像,并且你知道吗?她也是木灵根!她的炼丹技术比我还好!她就是我们的孩子啊!”
苏家主沉默了片刻,炎舒禾只以为他还不相信,便又接着说。
“她和我都是一样不服输的倔强劲儿,再说,那通道都已经坏了,说不定就是那通道的问题!”
“那明天我们私下带她去苏家祠堂验证一番可好?只有血脉才不会说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