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入口？”

张震无奈地说：“破世还是这么穷嘛？隧道里就不能装个灯。”

持刀人打开了手电筒，看到张震，惊讶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张震没有回答，继续说道：“今天你看门啊，枭呢？我有事找他。”

姚平谟注意到张震胳膊上的伤，连忙扶住了他：“枭出去了，你这伤怎么回事？”

“说来有点复杂。”

两人一起走进了光亮。

这里是一处废旧的地下废水处理中心，上面的铁棚被彻底拆除，阳光大方地洒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最前面的平楼上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破世事务所。

旁边的就是几栋平房，还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上挂着牌子“破世孤儿院”。

院子里一群小孩在追逐打闹。

张震看着牌子，调侃地说：“看来破世现在什么业务都做了。”

姚平谟将他扶进房间里，安置在一张桌子上。

“这些孩子都是从杨子文手上的实验室里救出来的，全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枭不忍心他们流浪，就全部带回来。”

房间外一个蘑菇头缓缓探进来。

“姚叔叔，来新人了？”

姚平谟招呼着蘑菇头进来，对张震说：“给你介绍一下，张媛，你的本家，我们的新人。”

张震微微点头示意。

张媛回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姚平谟继续跟张媛介绍道：“张震，不是新人，算是你半个前辈，不过半年前已经脱离破世了。”

“不用这么详细吧。”张震小心地将自己的胳膊放在桌子上“还有我都这样了，不能给我找个医生啊，李医生呢，我都快疼死了。”

姚平谟和张媛的头都低了下来。

张震敏锐地察觉到两人的情绪低落，问：“李医生怎么了？”

“李医生去找仇家报仇，死了。”

姚平谟几个字让张震沉默了好久才开口：“李医生的仇人是谁？告诉我。”

“首领不让去，不然我已经去了。”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破世的创立之初不就是帮我们这些有仇恨的报仇嘛？既然不让，那我们呆在这里还做什么？”

“确切地来说，你已经不在这了。”

一个戴着鹰脸面具的男人蹲在窗边，面具的两个小口里闪着如鹰般犀利的眼睛。

张震将桌上的水杯扔向男人，被男人接住。

他忍不住地质问：“破世定下的目标你都忘了嘛？枭！”

枭轻轻将杯子放下，然后把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扔在桌上。

一颗人头缓缓从袋子里滚出。

姚平谟迅速捂住了张媛的眼睛，向枭投去疑问的眼神。

“这是李医生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