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别说怒骂了,她连哭和委屈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不应该送你花吗?为什么……你要这么欺负我?”
“是你的错哦,”齐宿抹掉滴在她身上烙印般的血,迷离的双眼被痴态覆盖,“你不应该太惯你的狗。”
真是傻,不仅给贱狗送玫瑰,还说要跟贱狗长久。
被‘狗’欺负了。
是她活该。
不知道这男人哪来的力气,在外干了一天的粗活,回家还能对她发疯个没完。
“……你就不累吗?”
深埋她后颈的齐宿眼仁微微上翻着,刚止住没多久的鼻血又要往外涌了,他低声痴笑:“要是能现在就累死不知道有多幸福。”
“你别死。”
薛知恩低咽:“明天……明天我又不是不给你弄了……你别死……”
啊——
齐宿的鼻血滴滴答答地流。
疯狂的、执拗的笑挂上他的脸,光都照不透,他搂抱住她很坏心眼、很执着地问:“那后天呢?”
“有……”
齐宿越来越兴奋:“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呢?”
“你非要问吗?”薛知恩臊得受不了了。
“回答我。”
薛知恩咬咬充血的唇:“也有……”
哈哈哈~
要不说她傻呢,要被‘狗’整个吃了骨头都不吐,还在好声好气地说:我会继续喂你的。
齐宿的心跳乃至全身的血液像高度过载的机器。
无法平复。
除了这些齐宿还有账要跟她算,他不轻不重地掐掐她的腰,幽怨道。
“我在外面一天,你一条消息一个电话可都没给我。”
薛知恩咬断玫瑰杆,气狠了:“你不也没给我吗?!”
出门前黏黏糊糊的,出门后人就不见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还好意思质问她!!
男人的发绳早在纠缠间被她粗暴扯掉,发随厚睫垂着,情绪难辨。
“……我不敢先给你发。”
“我害怕。”
我怕你不会回应我。
我怕你会离开我。
我怕。
这一切都是幻觉。
他紧靠着她,声线不清不楚地抖:“薛知恩,我好害怕。”
闻声,薛知恩心弦稍滞。
她终究不是会安慰人的主儿,要她说些甜甜腻腻的,什么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之类的情话实在不现实。
她强撑起身转过来,匀了一口气入肺,柔暖胸脯徐徐起伏,伸出两条白细的胳膊,朝他张开怀抱,潋滟的眸光映他晃漾。
“害怕,就抱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