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6章 她,走了(2 / 2)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首页

“你喜欢他吗?”

“呵——”薛知恩闷着脸,哂笑,“我连你都不喜欢。”

齐宿想哭。

他极其贪心地向她提要求:

“不要跟不喜欢的人结婚,薛知恩,你一定要幸福……”

幸福?

这玩意这辈子跟她有关系吗?

薛知恩想笑到笑不出。

她盖上那枚刺眼的戒指的丝绒盒。

“留给你该娶的人吧。”

齐宿想问:合适你指围的戒指,你想让我送给谁?

我除了你还能送给谁?

他没问。

他不敢问。

他小心翼翼抱紧她,鼻尖酸楚,他很小声很小声地问:“我还能再次拥抱你吗?”

没有答案。

因为太小声了。

他几乎没有张开嘴巴。

齐宿手心被开了条不小的口子,筋腱外露,再加上失血过多,半晕厥的他被急匆匆送进急诊缝合伤口。

人生仅两次救护车拉入医院,都是因为一个人。

浑身沾着血迹的薛知恩摊着手坐在外面的等候大厅,停在地面的两眼空荡荡的没有聚焦。

满手的血滴,变成刺入十指的冰针,好冷,好疼……

这时,她身侧斜来一道阴影。

“闹够了吗?”

薛景鸿冷言:“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爸爸,”忽然,薛知恩开口,“你能抱抱我吗?”

薛景鸿沉默许久,虚虚抱住女儿,养尊处优的手拍上她的头,仿若回到安抚她的小时候。

“爸爸,”薛知恩说,“我这段时间想明白了一些事。”

“什么?”

“最该死的人还没有死。”

薛景鸿的手一顿、一颤,接着沉默地继续顺她的后脑,难以辨清神绪。

如果说——

陆筝对齐宿的眼神是蕴含警告和轻蔑,那么薛景鸿对他就是完全的漠视。

好像他只是路边一粒微小沙砾,根本不值得被他放在眼里哪怕一分一秒。

是老牌豪门骨子里自带的极致傲慢。

就像现在,他人都没露面,将一张最高面值的支票递到他面前。

“感谢齐先生对我们家小姐的帮助,这是谢礼。”

助理上一秒客客气气,下一秒语气中蕴含警告。

“只要齐先生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薛总很欣赏您这种有才华的年轻人,您的新一次巡球画展,我们有意向资助。”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薛家资助,提高知名度的巡球画展,他想开几次开几次,艺术殿堂最高的位置,他想坐就坐。

但齐宿很少有这样冷脸的时候。

他抬手撕了支票,只跟薛家人聊一个话题。

“薛知恩在哪儿?”

第一次见有人撕上亿支票像撕废纸,这么不给薛家脸面的他还是第一个,助理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大小姐自然是跟薛总回家了,您好自为之之。”

好自为之?

齐宿捏着刚缝合好没多久的掌心,按出丝丝血液来,苦笑。

他一直很好自为之。

……

“怎么你一个人回来……”

原本等着他领证回来庆祝的陈奉孝,察觉不对,小心地询问站在602前阴郁低迷的男人。

“薛知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