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口袋的的珠珠越来越少。
我说:“我们换一个玩法吧,珠珠都被坤哥一个人赢走了。”
杜星、艾军和艾松也连声附和。
艾坤有些不开心,但是少数服从多数,也就同意了。
新的玩法叫做“打三枪”,顾名思义就是要连续击中对方三次,两外第三次之后,两颗珠珠的距离还得超过一只手两个手指间最大距离的三倍,否则判定为输。
一开始大家就是觉得好玩,后来就比较像赌博。
起初是使用不同大小的珠珠,有的人再快要输的时候将常用的珠珠换成小的让对方打不到,或者换成大的,让对方在第三枪时打出来的距离不够。
后来精简规则,原本需要三枪的,现在只需要一枪,判定胜负的距离也变为原来的三分之一。
接着又开始加倍,就是赢一次给两颗,或者更多。
最后直接放弃所有的游戏性,开始用扑克赌。
各种各样的赌法都可以以珠珠为赌注。
珠珠的来源也由最初一根空心杆到直接变成商品,一角钱五颗中型的或者时刻大型的。
珠珠可以购买的时候,我们已经上小学了。
那时这个游戏非常地风靡,不同年级的学生都在玩。
只有有空余的时间,就会来上两局。
无论是课间还是上学前或者放学后,大家都乐此不疲,有时候上课还会迟到。
即使在冰天雪地的冬天,有的人也能够坚守阵地。
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顶着寒冷的北风,穿着单薄的衣衫,约上几个热衷者,找一块平坦的地面,便可以厮杀上几局。
由于手长期与地面接触,第一个指关节,和手掌相连的部位便会被弄脏,粘上许多泥土。
时间久了,这些泥土便会嵌进皮肤里。
如果长时间没有清洗干净,皮肤就会皴裂。
有一个周末的时候,我从早上一直玩到晚上,当然吃饭的时间是没有玩的。
我的手与地面接触的位置便发生了皴裂,皮肤的纹理清晰可见,里面还有红色的血丝,十分地吓人。
接触到水,尤其是冷水的时候,会产生强烈的疼痛感。
晚了一天,回家肯定是要洗手的。
家里没有烧热水只得强忍着头皮刺骨的冷水来洗。
手刚接触到冷水,就立即传来同感,那叫一个酸爽。
吃一堑,长一智。那天之后,我痛定思痛,决定以后再以不玩珠珠来了。
然而痛觉并没有让该决定维持了多久。
手才刚好,同学去玩,就又跟着去了。
玩也就算了,还玩得十分的入迷,以致于没有听见上课的铃声。
玩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听见铃声,心中便感到十分疑惑,几个人抬头看了看周围,其余课间休息的学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意识到上课迟到的我们,拔腿就跑,都来不及捡起地上还在玩的珠珠。
跑到教室门口,数学老师正在给大家上数学课。
“你们怎么迟到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发声。
“不说就站着吧。”
站着太难受了,我说:“我们在后面玩珠珠,没有听见上课铃。”
“艾乂,你别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迟到。”
“老师,没有,是真的没有听见。”
“其他同学怎么都听见了呢。”
好吧,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数学老师又说:“你站过来,把手伸出来。”
重重地打了三竹鞭之后,便让我回座位了。
其他几人也一样。
回到座位上,我看了看手掌,有一点浮肿,很疼,但是没有哭,忍住了。
又一次痛定思痛,不过这次是真的,不想在玩物丧志了。
弹珠珠会影响学习,而学习是我比较喜欢的事情,同时我是班里的班长,得起带头作用。
我不希望自己成绩下降,不希望对其他同学造成不好的影响,也不想影响我自己的声誉。
以后,尽管同班同学,或者其他班的同学约,我都没有再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