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夜空下蜀南川府的一条巷子,闪过一道道极快的黑色身影,瞬间落于一处小院中。
一行人刚站定,一道剑气袭来直逼为首之人,宁王迅速挥剑挡去。正在这时,一道身影迅速持剑逼来,宁王持剑挑开,剑光寒影间,两人瞬间打的难舍难分。
看着眼前戴着铜制獠牙面具,身手不凡,武功招数与他极其相似的男子,宁王眼眸一闪,喊道:
“秦霜”。
不一会,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蒙面女子,手持长鞭加入战局,趁宁王与面具男子交手之际,手掌一翻,左手两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银针,朝面具男子脖颈扎去。这时,突然,一道利器破空而来,秦霜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右手挥鞭而去,一支利箭应声掉落在地。
这边,秦力眼眸一闪,大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朝着射箭而来的方向奔去,不一会,刀剑激烈的碰撞声,夹杂着惨叫声响起。
此时面具男子感受脖颈处一阵刺痛,立马挥剑挡开宁王的长剑,脚尖一点,身子在空中一转,一道剑气挥出,秦霜两手拉住长鞭想抵挡,但是剑气太甚,长鞭被那剑气斩断,直逼的她身子连连向后退了好些步,嘴角溢出血来。
而宁王这边持剑抵挡住剑气,连忙退至秦霜身边。
“王爷,他中了魑魅之蛊,被人操控,必须用爱他之人之血解蛊,不然一年后必死无疑。”
宁王眼眸一沉,拧眉思索片刻,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握紧剑柄,一个跃起朝着面具男子而去。就在冰寒的剑锋快要到面具男子胸前之时,忽然调转了方向。
“噗嗤”一声,面具男子的剑刺进了宁王的左胸处,鲜血瞬间涌出,浸湿了衣服。
“王爷。”
秦力与秦霜焦急的大声喊道,连忙奔了过去。
此时宁王嘴角溢出血迹,一手紧握剑身,手中鲜血顺着锋利的剑身滴在了地上。看着面前的男子,眼中划过一抹慈爱,苍白的脸上尽力的露出些许笑意,柔声喊道:“小萝卜,我是师傅啊。”
面具男子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男人,持剑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挣扎。这时,忽然身子一阵抽动,脖颈动脉处一个接连一个鼓起。秦霜见状,立马打开白色瓷瓶,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飞身覆在了面具男子脖颈刚被银针所刺处,不一会,没了身影。
就在这时,面具男子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愧疚与心疼。一阵短笛声响起,面具男子眼眸一闪,快速抽出刺进宁王身体的长剑,转身飞身至屋顶。
“秦昭,被自己心爱的徒弟的剑刺进胸膛,是何感想?”
宁王依靠在秦力身上,吃了一颗秦霜给的止血药丸,看了眼屋顶的几人,讥诮道:“那又如何?我至少还有心爱的徒弟。拓跋野,你又有什么?”
拓跋野眼中划过一抹狠色,大笑几声,恶毒道:“你有那又如何?一个明知大秦先帝害死了自己父母,却认杀父杀母之仇的人为父为母,还替仇人之子扫平障碍。秦昭,你说你有多可悲啊?
秦昭,你不应与我为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我都是一类人。”
“呵呵呵,是吗?可惜了,我是大秦人,我父与先帝乃族亲,因守护大秦有功,被封为王爷。我父兄守护大秦皆是因你们这群苗疆之子的狼子野心,害我父兄死于战场,害我母伤心病逝。这一切,皆是由你们而起。而我当年,却愚蠢至极,竟被你蛊惑,做出愚蠢之事。拓跋野,你放心,我秦昭余生与你不死不休。”
“哈哈哈哈哈,好好。秦昭,那我等着。”
说完,朝着身边青衣面具男子一个眼神,几人飞身离开。
片刻后,一辆快速奔跑在夜色里,极其低调的马车上。
“青衣,看看他的蛊虫在不在?”
“是,主上。”
青衣面具男子,一手搭在獠牙面具的男子身上,不一会,松了口气道:“还在,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