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之内,林立虽然也为这珍贵的地母元胎两眼放光,但他依然没有过多的动作,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思忖;
“本以为也就是会赠我些灵石功本等凡俗之物的,没想到,贵会开门见山,直戳林某痛处,看来对我的研究,也是颇深啊。”
“这些自然是林道友安然登舰的代价,关键是,我们赠出此物,是想让林道友退让一步,多多配合我们天碑会夺舰计划的。”
“果然,报酬上的拉高,必然是想让我配合他们几分。”
但林立,可不是这么容易便能够被诱惑之人,他自从经历了诸多陷阱和暗算之后,便明白了一个道理:
“往往饵越大,里面藏的钩子,也更大,更锋利!”
林立直接起身,丝毫不顾地母元胎对于自己的意义,洛英礼见此,也是有些绷不住了。
“难道,此等神物,也无法请动林道友?”
“洛道友查林某查的仔细,但是许多内情你是不知道的。”
“玉天诛以我的同道为诱饵,引青阳教和真阳宗上钩,他曾将一枚金盒交给我,说是青囊雌兔;”
“当时,我还以为是真的,便以为能够拿捏这老不修,可未曾想,他竟然自爆蛊体,炸的真阳宗一蹶不振;而此金盒之中,竟无任何玉兔的痕迹,反而是他保全性命的蛊种。”
“我亲手将其送给了寒家之人,也亲手将此恶徒复活了过来,如今我反倒成为了凤鸣城之中的通缉之人,不少江湖散修甚至将我的人头开出了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价格;这些都是教训!”
“今日之事,我林立实在难以接受,毕竟长生之道难寻,而寻死之道,只需错一处步伐,失一时谨慎而已。”
洛英礼显然也极为震动,他虽然不知道林立话语的真假,但林立所传递的情绪却毫无破绽;
“今日,贵会想利用林某的贪婪,但对不起,在林某被凤鸣城满城通缉的那一刻起,在下的贪婪,便只在能够全局掌握的情况下暴露了。”
“不错,寒家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且寒江之子寒岳杀了家族数人,又夺了多数珍藏和功本资材,自沧北冷盐海匿迹而去了;行事方式,倒是和那玉天诛有七分相似。”
“凤鸣城中,也早就开始了对于青囊玉兔的地毯式搜捕;这些事的逻辑,也可和你的讲述对的上。”
“尊上!”
洛英礼慌忙跪下,而林立此刻也认出了,刚刚有所言之人,便是一周之前参与营救自己的叶领班,叶岸;
“看来,前辈便是贵会的高层了,却是失礼了。”
虽然脸上未曾露出不悦,但是林立竟没有发现此人的任何踪迹:
“这人的隐匿之法,竟能达到如此层次!”
虽然林立的神识也不过筑基中期,但经过孤螳斩魄的三倍加持后,右边身体的感知,已然不下于筑基后期的水平;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都未能感觉到一丝异常,看来这叶岸的修为,也定然不是凡俗之辈。
“既然前辈早就在此,那么也应该听清楚了在下的顾虑,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这分修为,也就只能勉强自保罢了。的确是不敢染指这偌大椿流舰的。”
“但若是,两个月内,我能够让你拥有媲美结丹的战力,你可否愿意,接受我们的合作?”
叶岸捻了捻胡须,轻描淡写地抛出了此句。
洛英礼与林立都有些瞠目结舌,而林立则更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两个月,结丹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