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速度略有减缓,但众将士依然士气高昂,在主将的激励下,冒雨前行。
在历经艰难跋涉后,终于接近了目的地。
主将命令士兵们放缓脚步,利用周围的地形隐蔽前行,准备给营地内的漠北守军来个出其不意。
只是当他们出现在河谷之外后,营地内的漠北人没有丝毫想象中的混乱,随着号角声响起,大批漠北士兵迅速从营帐中涌出。
只见大批兵士列阵整齐,显然早有防备。他们身着皮甲,手持弯刀,如同看着猎物般看着对面的鲁军。
鲁军主将见状,心中一凛,没想到对方竟提前知晓了己方的行动,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迅速调整作战部署,令弓箭手在前,率先朝着敌军阵营射出一波箭雨,试图打乱对方的阵脚。
箭雨呼啸而去,然而漠北士兵们反应极快,纷纷举起盾牌抵挡,不少箭矢被弹落在地,仅有少数射中了敌军,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
见此情形,鲁军主将一声令下,步兵们呐喊着发起冲锋,骑兵则从两翼包抄,试图对漠北军队形成合围之势。
可漠北军队也并非吃素的,他们应对有序。
又是一声号角声响起,只见那阵营中迅速分出几支小队的轻骑兵,朝着鲁军的两翼骑兵对冲而去。
双方瞬间撞在一起,一时间人仰马翻,喊杀声震天。
见侧翼陷入了厮杀,漠北军的步卒也嚎叫着,对当面的鲁军步卒发起了反冲锋。
鲁军步卒毫不畏惧,迎着对方的反冲锋便冲了上去,双方短兵相接,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在泥泞的地面上。
鲁军这边的士兵们奋力拼杀,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地上很快就布满了鲜血与泥泞混合的痕迹。
搏杀之间,不时有兵士因为脚下鲜血与泥泞土地而滑倒,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
骑在战马上的鲁军主将站在一处小土坡上,观察着整个战场的局势,虽说损失有些大,但好在总体还是鲁军占据优势。
至于这些漠北人为何会早有防备,应当是先前的斥候侦查的时候尾巴没处理干净叫人发现了。
况且,自己攻打那无名石堡的动静也不小,这营地与那石堡之间想必也有联系,知晓大军到了也正常。
想到此处,鲁军主将决定不再犹豫,他看着漠北军的防线上一处因为鲁军猛攻而显露出来的漏洞,果断投入了手中的预备队。
而随着鲁军预备队的投入,漠北军开始被打的节节败退,而鲁军的主将也是露出了笑容。
在他的指挥下,纵使漠北人早有准备又如何,还不是被他打的节节败退,只要能打下这营地,那石堡也便不远了。
试问其余两路,谁能压他一头,看来这北伐第一功,当是归他西路军所有了。
就在此时,大地突然开始颤抖了起来,只见得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名骑兵。
鲁军主将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只见那骑兵脱下头盔,露出后脑勺上丑陋的铜钱鼠尾。
紧随其后的,是数不尽的骑兵此刻正向他们奔袭而来,依照鲁军主将从戎多年的经验,那绝对是进攻时才摆的锋矢阵。
而这锋矢阵的目标赫然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