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步卒见正面攻击无果,也不气馁,迅速改变策略。
一部分敌军佯装继续强攻,吸引鲁军的注意力,而另一部分则悄悄地绕到了车阵的侧翼。
周珏也是叫过一旁的卢慧远,在他耳旁说了几句,卢慧远点了点头,便带着一队兵士离开了。
在几个武者的带领下,一队步卒突破了一处车阵,随后他们便遇上了一手持禅杖的光头所带领的鲁军。
“你们这些漠北狗,连打仗都偷偷摸摸的,想来也是听不懂佛法的蛮子,那洒家今个便用这禅杖与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这打头的正是卢慧远,方才,周珏叫他带了一队武者以及踏白军担任救火队,对突破的敌军进行反凿穿。
那队敌军见自己被鲁军堵了个正着,见这带头的和尚喊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冲了上来,也不多言,迎面便冲了上来。
卢慧远运起内力,挥舞禅杖带起一阵罡风,对着一个敌军武者便是当头劈下,那武者见这一击来的快猛,不敢硬接,只敢闪身躲过。
卢慧远这一劈虽然未击中那敌军武者,却也让周围的敌军步卒被罡风所慑,脚步为之一滞。
卢慧远见状,大喝一声,手中禅杖如灵蛇般一转,横扫向旁边的几个敌军。
这一扫威力极大,禅杖所过之处,敌军步卒被扫得东倒西歪,有的直接被击飞出去,惨叫连连。
那队鲁军见卢慧远如此勇猛,士气高涨,齐声呐喊着冲向敌军。
敌军武者稳住身形后,怒喝一声,挥舞着手中长刀朝着卢慧远扑来。
卢慧远不慌不忙,双手紧握禅杖,巧妙地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并且顺势向前一推,将那敌军武者逼退几步。
此时,双方的步卒也混战在一起。那漠北人数虽多,但踏白军皆是武者,三下五除二便是被料理了个干净。
卢慧远也是将那武者一禅杖砸死,一抹溅到脸上的鲜血,对着身旁的兵士开口道:
“将军说这些家伙有问题,去检查一下,这些个蛮子是什么情况。其余人给我帮此处的弟兄们把车阵的缺口堵上。”
“是。”
随着周珏一声令下,大部分跟着他来的兵士扑了上去,将企图从缺口冲进来的敌军压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踏白军的兵士,则是立刻上前拔下那些敌军的甲胄与头盔。很明显地可以发现,这些兵士里有明显的发型区别。
虽说两种都基本上剃光了头发,但其中一部分头顶心留着一小撮圆形的头发,周边其余部分皆剃光。
这是典型的漠北人髡发样式,这种发型有利于在草原风沙环境中保持头部清洁,减少头发对视线和行动的干扰。
而另一部分则是将前额头发全部剃光,脑后蓄发编成细细的辫子垂于脑后,拿出一枚铜钱,那辫子可以穿过铜钱上的方孔。
那半跪在地上检查尸体的踏白军抬起头看着卢慧远开口道:“校尉,只有女值人才留着这种发型。”
“速去通知将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