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汉这时候心情不佳。
为次子团送来第一个死讯的,是他的军士巴卡约,他还损失了一小支骑兵,现在和谁说话,都好像对方欠债未还一样。
听到卡斯帕罗还有心情开玩笑,乌汉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应当也不是黄金团。”亚瑟想了想,说道,“黄金团的旁边就是风吹团与猫之团。”
“它哪怕只是分出一股部队来突袭我们,也会引起风吹团与猫之团的剧烈反应,以为是想从它们的后方袭击它们。”
“更何况,我们也难以想象,黄金团会放过眼前的良机,只要风吹团与猫之团打得头破血流,它就能趁机袭击它们中的一个。”
卡斯帕罗挑起眉毛:“这么说来,就是狼群团、长枪团与铁盾团中的一个,打算进攻我们?拿我们的人头去换取奖赏,拿我们的财物、女人去填充库房?”
“或许不止一个。”亚瑟有不太好的预感,“三支佣兵团中人数最多的是八百骑兵的长枪团,然后是七百骑兵的铁盾团,以及三百骑兵的狼群团。”
“它们之中单纯任何一支佣兵团,想要吃掉我们,还是有些困难的,可是,如果是两到三支佣兵团结盟,那么就不一定了。”
棕人本下意识地摸了摸他断掉的鼻子,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也只有它们结盟的兵力,才足够将次子团放出去的斥候队一个不剩地吞掉。
他稍微坐直了上半身,就要进一步询问亚瑟,这时候,营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佣兵掀开帘幕,帐外的光线照了进来,颇为刺眼。
棕人本有些不满地问:“怎么了?我不是下令不许来打扰我们吗?”
“团、团长!”负责守卫营地的佣兵有些慌张地喊道,“有两名斥候,回来了!”
棕人本一愣,立刻就从席位上站起来,惊喜地说道:“他们在哪?让他们来见我们。”
很快,两副担架被送入营帐中,一股苦涩的药草味以及另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传到了众人的鼻子里。
担架上的两名斥候,均身受重伤,身上满是血污,狼狈不堪。
次子团的医师为其中一人检查,然后就摇了摇头,因为那名斥候在进入营帐前就已经身亡,他身上插着数支箭,流血过多让他丧命。
另外一名斥候还有一口气。
医师立即为他处理伤势,可是看到他腹部狰狞的伤口流血不止时,也断定他要陷入昏迷,最快也要明日才能醒来。
众人却不能等,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内敌人会不会打到眼前。
棕人本站在还活着的斥候旁边,想要问出点情报,可是那名斥候发了高烧,昏昏沉沉,低声呓语,含混不清,棕人本愣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时候,医师看向了亚瑟。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亚瑟,同时想起来这一段时间里他们亲眼见证的一些事——亚瑟常常会用魔法为次子团的伤员疗伤。
如果现在还有谁能让这名受重伤的斥候醒过来,那就只有亚瑟了。
迎着众人的目光,亚瑟站了出来,说:“我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