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巧的独立庭院,虽是夜间,但还是能透过柳树垂下的枝条缝隙中看到房间的情形。
透过窗棂,可以见到一眉眼之中颇有贵气的女子,只是她此刻正秀眉微蹙,似含着轻愁,像是在思念许久未见到的情郎。
李柏苏蹑手蹑脚地伏在墙边,耳根微动。
屋内十分安静,除了一些细微的碰撞声,听不到一点其他声音。
庭院外倒是有稀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听声音不下三人,李柏苏估计最多再有十息,他们就会到这里。
现在摆在李柏苏面前的有两个方案。
一,在屋外守株待兔,但此地空旷,来人若是提前察觉,极有可能逃脱,叫喊声倒是不必担心,之前在书房中那男人说下人都被遣散完了。
二,在女子闺房内守株待兔,来人进屋后想必会关上房门防止女子逃脱,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在进入女子闺房中的时候不引发女子的尖叫,导致院外那几人察觉?
李柏苏摸了摸口袋,摸到一个质地圆润的东西,有了!
......
秦妙音的桌旁放了一把剪刀,这是她最后的武器。
今夜院中下人颇少,她本想去父亲的书房取些诗集来读,家中唯有她可以不经同意独自进书房,这是父亲特许的。
谁知她刚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那女人可是父亲的继室,她怎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她正要冲进去撞破二人奸情,里面那二人突然讲到了一个计划,一个关于如何让秦妙音身败名裂的计划。
秦妙音无比清醒,她强压住心中怒火,此刻进去若是被擒,那便再无机会了,于是她迅速返回屋内,寻出一把剪刀,准备溜走。
只是此时父亲远在云州城,家中也不知哪些是他们的人,自己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逃出府,又有哪里可以庇护自己呢?
是那个薄情的男子家中吗?
秦妙音眼神闪过一抹狠色,拿上剪刀起身,大不了一死,也不能失了清白!
嘎吱——
正当她起身离开之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缓缓探出一个俊美的男子脸颊。
秦妙音美眸圆睁,一咬牙,将剪刀对准自己心口就要刺下!
卧槽卧槽卧槽!
李柏苏只想过对方会尖叫、会攻击他,就是没想过还会这样!
“护!”
叮——
女子力气太小,甚至没和气盾撞出什么声响。
“诶?你!”秦妙音看着手中突然被什么阻隔住的剪刀,又反复猛扎了几次。
叮,叮,叮。
“你是谁,你要......唔......”
李柏苏迅速关上门,一个跨步上前捂住秦妙音的嘴。
“妙音姑娘,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秦妙音美眸死死盯着李柏苏,嘴里还在发出唔唔的声音。
李柏苏嘴皮子飞快:“长话短说,你娘正和野男人在苟合,他俩要害你,我是来救你的,我手上有玉牌!”
说着李柏苏迅速从兜里掏出那块将军府玉牌,递到女子眼前。
咦,拿将军府的玉牌来城主府办事儿,怎么感觉像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