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舒抚手道:“如此也好,我和符苓这就去徐州,有突发情况小莯你给我们金铃传讯,或者去找白术、甘草。”
二人到了徐州,捻了隐身诀潜入州牧府地牢,四下里寻了一圈,没有找见符父身影。踌躇间却见到申长凯那褐衣随从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个狱卒牵着两只羊,还捧了罐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便轻轻跟了上去。只见那随从行至地牢尽头,从地上打开一暗格,见一向下的阶梯,二人闪身跟了进去,行至尽头,果然看到符父就被关在里面,正襟危坐,闭目不言。
“符大人!还是不肯招认吗?”褐衣随从冷冷道。
“符某何罪之有,谈何招认之说?”符清睁开双眼,正气凛然。
“既然如此,那得罪了。”褐衣随从一摆头,狱卒打开牢门,将两只羊牵了进去,伸手去脱符清鞋袜。符清厌恶地一蹬腿,那狱卒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把符清打翻在地,三两下扯掉鞋袜,打开带来的罐子,将罐内的东西涂在符清脚底板上,又把羊牵了过来。那两羊闻着是蜂蜜味道,就上前舔舐,符清痒不可耐,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笑声。
符苓忍无可忍,阴阳环便往褐衣随从招呼过去,龙泉剑同时出鞘,将狱卒打晕在地,又两剑劈翻两羊。
褐衣随从见状不妙,燃起一符瞬移逃走,符苓急忙上前扶住符清泣不成声:“爹爹,孩儿不孝!”
符清好容易止住笑声,已是大汗淋漓,泪眼婆娑,长叹口气勉强伸手搭住符苓:“是为父碰上奸人,你何来不孝之说?”
符苓啜泣道:“我们在帮梁衍查走私、查海匪,想来是得罪了吴启,爹爹才会因此蒙难。”
符清伸手摸着符苓的头:“你做得没错,为父很是欣慰。”
符苓抹了把眼泪,想要搀扶起符清:“爹爹,我们走吧,这就回家!”
符清却挣脱开来:“你们去吧,我是朝廷命官,何来私逃之说。我就留在这里,等朝廷还我一个公道!”
符苓红了双眼:“爹爹,您留在这里,还没等来朝廷的公道,就会被折磨死了啊!”
符清却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
姜望舒默然半晌,挥剑往墙上刺下:“再有胆敢为难符清大人者,我姜望舒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让你血债血偿!”俯身给符清贴了张符护住真气,拉起符苓:“我们先走吧,还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