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生逃到小城的原因,要追寻到几天前。
“云哥,我家里出了点事,你今晚能不能过来陪我”,打电话的是一个叫做阿柱的少年。
“好,等我”,源生挂断电话,随便编造了个理由骗过母亲后,就骑车离开了家。
“现在的孩子,都这个样子吗?”苏研叹了口气,继续研究那本关于秘术的古书。
源生的母亲,苏研,身份不详,实力不详,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实力。
源生风驰电掣的赶到了阿柱家,开门的是个面容清秀的男生,见到源生,阿柱直接大哭起来,“生哥,我妈去世了”。
“咋回事,说吧,生哥替你做主”,源生一拍胸脯,这龙国,还没有人敢惹自己,也同样,不允许有人惹他的兄弟。
“是这样”。
阿柱停止了哭泣,开始娓娓道来,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但源生还是听明白了。
阿柱是单亲家庭,只有母亲和自己相依为命,生活很可怜,他的母亲是都城医院的一名医生,做手术时误把手术器械忘在了患者的体内,本来不是阿柱母亲的责任,但还是怪在了她的头上,没办法,人弱被人欺,当今社会就是这个道理。
后来患者的家属找上门来,侮辱打骂,还从网络上找了水军造谣,阿柱的母亲最终心理承受不住,跳楼自杀了。
“你没报警吗?”源生越听越气愤。
“报了,可警察说,是我母亲心理有问题,怪不得别人”。
好一个心理有问题,源生心里暗暗发誓,这患者的家属,连带上相关的警察,都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好兄弟,别担心,交给我了,近几日就能给你答复”。源生拍了拍阿柱的肩膀,然后拥抱了他一下。
回到家,源生拜托黎骥给他查警察的资料,黎骥什么都没有过问,那是从小就看着源生长大的男人,两人的默契估计只有源生的父母可以比得上。
在卧室里,源生看着警察和患者家属的照片,一边擦拭着匕首和手枪,一边发出骇人的冷笑。
第二天,源生打了一辆出租车,在患者家属的必经道路上等待着。
这个事情,源生决定凭自己办事,没有和父母商量。
源生坐在车里,一瓶冰镇后还散发着霜气的汽水灌入口中,他有些微醉,但仍然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夕阳的潮红色光芒照射进玻璃车窗,像是一抹残血,狰狞恐怖。源生等待着,并不着急。
叮铃铃,放学的铃声响起,源生降下车窗,将头探出外面四处张望,不一会,一楼大厅里挤满了学生,很快,学生们像是草原上的小绵羊一般被赶出来。
源生头也不回的摸索,摸到了那把杀伤力超大的手枪,普通人被打中,很难救治回来。
他戴着大框的墨镜和一个带过滤装置的口罩,还有一款棕色的棒球帽,旁人就算注意到他,也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