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冲向谢诗雅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回去,然后把谢大花拉了起来护在身后。
谢诗雅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心瑶,这还是那个曾经任由自己欺负的小嫂子吗?
她微微愣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冲向王心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个丑八怪,竟敢打我!我非打死你不可!”
而此心瑶已非彼心瑶,在谢诗雅抬手的那一刹那,王心瑶反应迅速,抬脚猛地踢向她的肚子。谢诗雅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疼痛瞬间蔓延全身,使她瘫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满脸的痛苦与惊愕交织在一起。
谢婆子见到自己的女儿被打,瞬间怒火中烧,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反天了!不孝的下贱皮子竟敢打人,我们家一定要休了你!”然后,她把头转向自己的儿子:“谢二柱,你是死人吗?看到自己的亲娘和妹妹被打,你都无动于衷的吗?”
原本一直默默站在一旁未发一言的谢二柱,此时放下手中的锄头,满脸怒容,正打算气势汹汹地走向王心瑶,然而,就在他刚迈出脚步之际,却被自己的爹拦住了去路。
谢柏洪严肃地说道:“二柱,你不能动手,那是你嫂子!”
谢婆子眼见谢二柱停下脚步,她怒目圆睁,尖声叫嚷道:“下贱皮子带着三个赔钱货,每天都想着找我要钱?门都没有!我们一定要休了你!”
休她?这可真是个好机会!
王心瑶心中暗自欢喜,表面依旧哭啼,她抽噎着道:“婆婆,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休我?我相公用命换来的钱还在你那,您得把那些钱还给我和三个孩子。我和孩子都是你们的亲人,我们将来还得为你养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休我,我绝对不会同意!”
“谁跟你是亲人?谁要你养老啊?”站在一旁的谢诗雅看到王心瑶还在惦记着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恶狠狠地说道:“我娘亲我自己会养老,用不着你来养。你又不是我们的亲人,你不过是被我哥捡来的一个乞丐罢了,凭什么打我们家钱的主意?不愿意被休也可以,那我们就断亲!”
“断亲?”王心瑶佯装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满心伤心地说道:“我来谢家四年多了,自认为尽心尽力操持着这个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为何还把我当成乞丐看待?断亲可以,但是三个孩子必须归我,他们也得在断亲书的名单里!”
王心瑶想好了,断亲一定要断个干脆,孩子们以后得跟着她的,日子还长,生活定会过得越来越好,她们将来也绝不能被一顶不孝的帽子束缚。
“凭什么?三个赔钱货是我们谢家的孩子,凭什么要同你一起断亲?”谢婆子满脸不乐意,她心中还惦记着那已收的二两定金,可不能让这三个孩也在断亲书的名单里,那到手的银子说不定还得还回去。她怒目圆睁,态度强硬地站在那里。
“她们的名字若不写在断亲书,那你们把我相公拿命换来的一百两还给我,我要给小花治病,风寒虽难治愈,但并非完全没有希望。有了这一百两银子,我坚信小花一定能够好起来。”王心瑶目光坚定,全然不顾谢婆子那副令人厌恶的模样。
她又转头看向谢诗雅:“如果只和我一个人写断亲书,其实也是没关系的,但孩子谢家的,又不是我生的,而我也只是你们谢家捡来的乞丐,那带大三个孩子的任务就交给孩子她姑你了,现在小花还生着病躺床上,你们得马上帮她请大夫来给她治疗,否则我会告去县衙,告你们贪了我相公的钱,而不给我相公的孩子治病!”
“让我带孩子,你想得美,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没嫁人呢?”谢诗雅不乐意了。
”就是,你想得美,我闺女金贵着呢,将来定会嫁好人家的,那可是当夫人的命,怎能给你带这些赔钱货!“谢婆子怒嚷着。
这时,谢大花拉着王心瑶的手小声的说道:“小娘,不能和她们吵了,妹妹又发烧了,你快点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