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清又往后倒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是呀,就算他说了又如何,自己真的会信吗?
她嫁给裴柏良前,多少人告诉过自己,裴柏良并非良人,可她还不是照样嫁了?
想到成亲的前夜,他突然出现在她闺房,求她别嫁,可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我谢乐清此生非裴郎不嫁!”
直到谢家出事,她才发现自己嫁的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谢家出事是两年后的事,他若早些告诉自己……
谢乐清闭上双目,脸颊上落下两行清泪。
是自己眼盲心瞎,岂能怪他?
可饶是如此,也不是他毁她清白的理由,她那时已是有夫之妇,他堂堂平南王爷,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可对她做出如此兽行?
如今得知他竟曾对自己做过那种事,让她还如何坦然面对他?
“清儿,我当时确实禽兽,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你可知,我早后悔了,后悔当初没直接抢亲,若是抢亲也不至于让你在他身边蹉跎多年,我该死!”
谢乐清没说话,神色复杂,愤怒、悲戚、羞愧、懊悔……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她若没嫁裴柏良,而是嫁他,他便不会一气之下去了封地,以他同谢家的关系,谢家真出事时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清儿,光光是咱俩的孩子,孩子还小,无论你原不原谅我,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他有个完整的家,可好?”
谢乐清震惊的看着他,他做出了那等禽兽行为,居然还有脸让她不计前嫌跟他在一起?
“晚晚丫头虽不是我亲生的,我定然也会把她视为己出,只要你答应,我这便入宫给她求取郡主的封号,以后她出嫁,我平南王府必定拿出三分之一的家产作为她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