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看到满脸复杂神情的凤简生，挥戟朝她袭来，在对战那一瞬，素懿动作微乎其微将颜兮推给青年，小声道：“快走！”

二人从她手中逃出生天。

很快，她毁坏阵法的事藏不住了，家族责备成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洁白裙摆一步踏入落满灰尘的禁闭室。

当夜，屹立千百年的屋舍毁于一旦，只剩一片废墟。

素懿已然不见踪影。

“素懿！我的好女儿，果真养不熟，一点也不乖顺……”大长老站在废墟当中，不知是何神情。

玉京用膳房内，对于这几天的玉京头条弟子们八卦不断。

“什么？霜寒剑尊居然来玉京教学了！”

“我嘞个大玉京啊，豪气！几大世家里的人都挖得来。”

素懿投身玉京，教导弟子延续至今。

冰莲池畔，女人孤芳自赏，满目盛景在她眸中黯淡无光。

仿佛一团令人越陷越深的泥沼。

“师傅！”清丽女音划破回忆。

寻声看去是清瑶来找她。

“来的正好，帮我暗中打探那位新起之秀。”

清瑶脚步微微一滞，“师傅……是怎么了？”

女人仰头望天，“今日撞见她，只是看她有几分故人之姿。”

清瑶眉头微蹙，“而今妖帝不是在妖界吗？”

“是，可我放心不下。”素懿到底是个女人，敏感多疑是特性。

四方居内，一袭紫白衣袍的少女坐在桌案前杵腮略有思索。

回想起上午，霜寒剑尊带来的压迫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小孩，想什么呢？”看到凤意在发呆，尚弦月语气不冷不热。

女孩抬头询问高个少女：“弦月，你说给人带来窒息般威压的人是强到了什么程度？”

尚弦月抿唇，“小师姑。”

“弦月。”女孩执拗，尚弦月也是个倔强的。

“小师姑。”

最终凤意服软道：“好吧，小师姑。”

尚弦月嘴角微勾，随即为女孩答疑解惑：“分情况，分人。一般剑修给人的威压相较于其他更甚。在故意施压的情况下，你也可以让人产生窒息感，而另一种就是那个人修为远高于你，消灭你就和打蚊子没什么区别，弱者自然感受得到来源于强者的压迫感。”

凤意献殷勤地帮尚弦月捶背揉肩，笑眼弯弯。

“那我练到那种程度需要多少时日？”

“不好说。”尚弦月往女孩脑袋上一拍。

伸手去拿桌上茶杯，还没碰到就被凤意一把夺走。

小姑娘一脸得意看着她。

“幼稚。”随即尚弦月又伸手去拿杨梅，不出所料又被小姑娘拿走。

这回凤意连盘一起端走。

“顽皮。我那倒霉师兄摊上上你也是够遭罪的。”尚弦月话音刚落，首芳院书房门被轻巧推开，一道男音让人如沐清风。

“怎么会折磨呢？我收了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徒儿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