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狗一声怒喝如雷,掌心黑气翻腾,犹如乌云压境,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朝我头顶猛劈而下。
我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手中黄杨木剑划出一道绚烂的剑弧,直指摄魂幡,企图趁机将其拔除,解放长昭公主的魂魄。
眼看牧野老杂毛这一掌携带着滔天妖气,犹如夜幕中的闪电,直取我天灵盖,我深知这一击若是挨实,恐怕凶多吉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果断放弃了对摄魂幡的偷袭,身形如同灵猫般灵活,一个下腰,紧接着向后翻滚,几乎贴着地面滑出数丈,险之又险地躲掉了牧野大久这一致命的攻击。
“呸!老杂毛,看来,你想要道爷的命啊。”
我往地上啐了一口,尘土飞扬中,我借机调整姿态,目光如炬,紧盯着牧野大久。
他紧紧的护住摄魂幡,双脚稳如磐石,再也不肯挪动分毫。
夜风中,他身着的黑白分明阴阳师长袍猎猎作响,脸上已布满狰狞,那双妖异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与不甘,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这是我的长生大计,不是你能动的。还有,你身为修道之人,怎么不修口德,张口闭口都是脏话?”
牧野大久一脸嫌弃,仿佛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他微微皱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真是粗鄙不堪,没想到你修道之人竟也如此无礼。”
月光下,他的脸庞在阴影与光明的交错中显得格外扭曲。
我冷哼一声,脑海中回荡起李逸风的话语,那关于岛国阴阳师的评价,如同锋利的刀刃,在我心中刻下深深的痕迹。
来时李逸风告诉我,他说岛国人畏威而不怀德,重小节而忘大义,是天底下最无耻最下流的民族。
我本来不屑反驳,但是我不能让中华道门的尊严在我手里丢失,所以果断回怼。
“你说得对,我是修道之人不假,但我不属于任何门派,所以,那些清规戒律于我如浮云。”
我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气,
“比起你这种虚伪做作、满口道德却满肚子侵略偷窃之辈,我宁愿活得恣意洒脱真实一点,哪怕被人指责为浪荡不羁。
“可是你呢?牧野,你有爵位,有身份,有法术,有道行,不还是行着不可告人之事吗?你怎么能跟我比,或者说,你怎么配跟我比?”
说到此处,我剑指牧野大久,周身剑气激荡,仿佛连夜色都被这份凛然正气所震撼。
听了我的痛骂,牧野大久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与愤怒交织,他竟失控地大叫了一声:
“八格牙路!”
声音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他颤抖的手从宽大的阴阳师长袍袖袍中猛地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那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幽冷光,犹如死神的镰刀。
他缓缓抽出短刀,动作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与疯狂,眼睛瞪得滚圆,里面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又似深渊般漆黑深邃,闪烁着不可名状的光芒。
我心中一惊,这老东西不会被我一番痛斥刺激得想不开,真要来个切腹自尽以示羞愧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