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遁一喜出望外,又有些难以相信,所以一时间犹犹豫豫的。
李惊鹊作势欲踢,骂道:“还不快滚,等着我请你吃饭吗?”
张遁一看了五位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天女一眼,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开口,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李惊鹊一声嗤笑,尽是不屑之意。
堂堂天道观道子,就是这等货色?
果然是温室里的宝宝儿,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徐灵胎看了五位天女一眼,开口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当务之急,还得赶紧提升实力才行。她们五个都修有天女观房中秘术,不如你将她们作为炉鼎,夺了她们的元阴,至少可以突破到腾云境五重天。”
她这么一说,五位天女的脸都变得惨白惨白。
修仙者最怕成为别人的炉鼎,成为别人修为的精气之源,直到被榨开。
这种邪恶的念头,想一想,都令人兴奋。
李惊鹊不怀好意的朝着五位天女挤眉弄眼,还用力搓了搓手,马上一脸沮丧的道:“我最恨我自己的一点,就是我明明不想做好人,偏偏又坏不起来。”
“离月,治好她们的伤。”
“对了,灵胎,如果,我是说如果,道子在路上不小心摔死了或者说被猛兽吃掉了,她们回到云景山,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徐灵胎看向李惊鹊,后者一脸坦然。
徐灵胎心中始终存着狐疑,口中答道:“天女本就是道子的护道者,下山行走之时,陪同的天女即便是身死道消,也必须护得道子安全。若是道子死了,她们五位,轻则剥夺天女之位,打入云景山地底的炼狱,重则夺去修为,逐出宗门。张遁一是观主独子,素来宠溺,弄不好,还会搞出人命也不一定。”
李惊鹊吓了一跳,眼神飘忽,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的道:“我可没有要害五位天女的意思,这事还得想个法子解决了才好。”
上宫离月走到他近前道:“你若舍得,便让她们五位去长春观吧,云景山虽执仙道之牛耳,但长春观的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五位天女皆绝色,又善房中术,自然是舍不得的。
但自己才许下海誓山盟,此生有上宫离月与徐灵胎足矣,反手就给自己打脸,这种事情,他李惊鹊还做不出来。
李惊鹊心中计议已定,表示赞成上宫离月的安排。
三人带上五位天女直奔终南山。
为方便带人,连李惊鹊都特意问其中一位天女要了佩剑,御剑飞行。
上宫离月的来头似乎很大,长春观不仅欣然收留了五位天女,观主更是亲自将五位天女收为了弟子。
李惊鹊没有追问上宫离月的家世究竟如何,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三人在上宫离月的别院小住了数日,便听得有惊人的消息传来。
天道观道子张遁一的尸体被发现于昆仑山向外延伸的一道山脊上,内脏已经被野兽啃光了,整个尸体惨不忍睹。
天道观观主一夜白头。
上宫离月与徐灵胎猜到了是李惊鹊搞得鬼,奈何他矢口否认。
那日他拍张遁一肩膀时,便留下了一道暗力在对方的身体内,半个时辰后便会突然爆发,震碎对方的心脉。
他修为远高于张遁一,要做这件事并不难。
李惊鹊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但张遁一身份太过特殊,一旦对方记仇报复,说不定会给自己与上宫离月徐灵胎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