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猫腻?无非是银子不够,发不出粮食呗!
那银子去哪里了?自然是进了某些人的口袋,那又是如何进去的?是他......苏石城后悔的想......是他一手操作的,想办法将银子都弄到荣家去了!
一直到太监唱皇帝来了,甚至谢渊已经将熊奎的口供都拿出来让群臣浏览了,苏石城还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直到荣国舅一声:“臣冤枉!谢渊小儿血口喷人!”才堪堪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大堂上,荣国舅已经站在最前面,一脸怒容的指着谢渊。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那杭州府是你谢渊带着人去的,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都不清楚,你说熊奎造反就造反了?你说他带兵将你围困?可有证据?!”
“空口白牙就想污蔑,谢渊,你怕是来时路上被马踢了脑袋吧!”
谢渊面对指责,不慌不忙,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荣国舅,已经有南下随行的官员站出来,替谢渊反驳了。
“国舅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那日在杭州府情况如何危急,你没瞧见,下官等一众随行的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熊奎派了私兵将我们围困,房顶上还有持着重弩的人对着院内官员,若不是王爷派人提醒,我等随行之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官员绘声绘色的将当日的危急情况一一说了,“王爷现在身上还带着伤,那是因为他身边的侍卫被派去通知我等了,这才叫王爷孤身面对上百个持刀的反贼而中箭!”
“你说没证据便是没证据了?我等随行之人都是人证!”
荣国舅被拆台,怒哼,“你是哪里来的黄毛小子,朝堂之上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官员道:“在下黄之源,在户部任职,为此番南下随行人员。”
黄之源对着小皇帝拱了拱手道:“下官职位原不能来到这大殿之上参与朝堂议论,但因事出紧急,故而特求了陛下手谕,这才进殿!”
谢渊原本是连夜出了杭州府的,连人都来不及知会一声,等到天亮随行官员从薛大人那里得知王爷已经启程回盛京了,便急了。
他们觉得谢渊自己一个人回盛京,能不能把证据带到还不好说,毕竟这件事情直接指向荣家,荣家的人断然不会坐吃等死的。
一群人商量了一下,便又逼着熊奎多写了几份口供,让户部和工部的两个年轻人,先骑快马赶往盛京,若是荣家为难,也好算个人证。
黄之源走的快一些,勉强赶上了上朝,至于方才他说的手谕,也是小皇帝进殿前见到黄之源才临时写的。
荣国舅闻言不再纠结黄之源身上,反而死死咬住谢渊,说熊奎的口供是假的,是谢渊找人造假了。
黄之源直接从怀里又逃出来一份口供,“国舅说是假的便是假的了?何不拿出证据来?王爷是在何时何地指使何人造假?”
“陛下,诸位大人怕王爷行路上有意外,便在下官出发前又让熊奎贼子写了一份更详细的口供。”
熊奎写了一份给谢渊,写第二份的时候手到擒来。
若说谢渊拿的那一份是熊奎说,别人写,熊奎摁手印签名,那黄之源拿来的这一份,就是熊奎自己亲笔写的了。
小皇帝看了黄之源呈上来的口供,越看小脸越黑,最后投向荣国舅的眼神几乎让他腿软了软。
“荣家贪污赈灾银子,拖工部进程,甚至派人火烧水利图,指使熊奎囚禁薛大人,射杀难民,将难民推到水道以肉身填河......”
小皇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紧紧盯着荣国舅,声色俱厉:
“你们荣家,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