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茵指着窗外，嘴巴都合不合上：“这这这这，这就是你说的魔导器的副产物？”

“呃……严格意义上来讲，确实。”毕竟模块核心最开始设计的两个功能，一个是让无法控制魔力的人也能使用，另一个是吸收消耗多余的魔力，也不一定要用来生产魔石魔雷，只要更改一下对应的法阵，就是用来照明放音乐都可以。

“对啊。”乾陆突然想到了，只要把模块核心上生产魔石的法阵改成照明术，这不就是普通人都能用的电灯吗：“谢了法茵。”

“啊？突然怎么了？”

“没什么。”设计上的问题解决了，现在更重要的还是能源上的问题，模块核心还是太少了，不然乾陆有信心直接搞崩魔石市场。

不过现在还是芙奈的事更重要，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晶体和魔雷魔石有关系了，但具体怎么出现的，目前只能当做是意外产物了。总不能再找个元素病患者等魔潮来袭的时候把人家拖到魔潮中实验吧。

关于晶体的事先告一段落，刚乾陆看着周围一圈人，难得人都齐了而且卡里刚好不在。虽然多了个莫森，但他多少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也不介意让莫森听到。

乾陆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开口道：“各位，接下来我有一些话想说，你们可能会觉得这些话有些疯狂，要是有人介意的话，可以先暂时离开。”

在场的众人不清楚乾陆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柏尼尔和莱恩心底或许有些猜测，芙奈完全不在意，艾卡哈和柏尼尔是至交，法茵只有乾陆一个知心好友，所以虽然搞不清状况，但她们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莫森倒是有些想要离开，从乾陆的用词语气都能听出来这绝对是个麻烦事，还是特别大的那种，这种时候能力怎么不发动呢？

莫森看向柏尼尔，这几天他之所以留在法师塔，就是因为柏尼尔，对于喜欢魔导器的人来说，柏尼尔这个名字绝对是耳熟能详的，而这两天下来，他也确实向柏尼尔学到了一些关于魔导器的独到见解：“算了，听听而已，不至于被卷入太麻烦的情况吧。”

见每一个人离开，乾陆心底泛起一丝丝感动，他开口道：“我先问你们些问题，你们对贵族，不是某个特定的人，而是贵族这个制度的本身，有什么看法吗？”

乾陆这个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暂时陷入了沉默，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存在于这个制度当中，或有意或无意，他们都是这个制度运转的一部分。他们可能会喜欢或讨厌某一个指定的贵族，但对于这个制度本身，他们从未有过任何想法。

“我……”法茵最先开口了，语气中能听出来些许激动：“我不喜欢贵族，除了在学院里，我其实没接触过多少贵族，但那些贵族没给我留下过什么好印象。”

随后开口的是艾卡哈：“精灵的制度和你们不太一样，虽然也有贵族平民之分，但不像人类这么杂乱，在精灵中真正能称得上贵族的只有王族一脉，大部分情况下他们不会影响我们生活。”

“但我记得精灵王族的命令是绝对的吧？矮人的话，其实说起来我们甚至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大部分矮人都是直接和智人混居，少部分纯由矮人组成的据点，也只是类似村庄部落一样的形式，很难说究竟有没有贵族。不过要让我评价智人贵族的话……”莱恩看着自己的手腕：“我不喜欢。”

“在场所有人中，和贵族关系最密切的应该就是我了。”柏尼尔在说这话时语气没什么波动：“我是平民出身，因为一些原因，我曾经被赋予了男爵爵位，只是还没几年我就将领地抵押给了附近的领主，现在只是空有名头。”

“在我看来，贵族和平民应该是一种互利关系，但就那短短几年的经历来讲，毫不客气的说，大部分贵族只是平民身上的寄生虫罢了，他们以平民的血液为生，却没有这份自觉，反而自认为高人一等。不可否认也有些和善的贵族，但刻在他们骨子里的高傲都是一样的，非要说的话，我并不喜欢现在这种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