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没开口,是她身边的平阳郡主介绍的。
“恩人?”
尚宁郡主蹙眉,怎么回事?
而后面的纪初禾听到这话,脸色微变。
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前世确实有这件事,何杳娘救了贵人家的孩子,得意了好一段日子。
当时纪初禾不知道侯府的脏事,还替何杳娘开心不以,参加各种宴会都会带着她。
只是不曾想,竟是大长公主府上的小公子。
大长公主四十多岁生下平阳郡主,平阳郡主也只有一个儿子,大长公主非常疼爱这个孙子。
“原是如此!”
听了平阳郡主的解释,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当即看向何杳娘的眼神都带着讨好。
大长公主府的恩人,那可真是发达了。
何杳娘抬头挺胸,非常享受别人讨好的目光。
“大长公主客气了,是杳娘该做的。只是杳娘身份卑微,也不知当时冻着小公子没有。”
何杳娘说着垂下眼睑,显得自卑又可怜。
“本宫瞧着这侯府雕梁画栋,竟不承想人心如此坏,一个表姑娘住的都不如下人,若是侯府养不起一个姑娘,本宫的大长公主府宽敞。”
大长公主此言一出,纪初禾立马跪在地上。
她明白,大长公主这是在替何杳娘出头呢。
虽然她没有可待何杳娘,一切都照着各大家族中的规矩来的,但谁让何杳娘如今是大长公主府的恩人,就是嫡出小姐的待遇都不为过。
而纪初禾身边的崔景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给母亲求情的话,必定惹怒大长公主,可若是不求情的话,那她在这些夫人心里难免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转而一想,她都要嫁给寒王世子了,何故为了母亲得罪大长公主呢。因此崔景溪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姑母何故生那么大气呢!您瞧瞧,皱纹都多了几条。”
还是尚宁郡主打破了沉默,大家都是当家主母的,自然明白府上什么人什么规格。
这侯府的表姑娘她们都没听说过,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给口吃的,给个住的,养着都不错了,那理会那么多。
“大长公主,郡主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何事,这般失了体统?”平阳郡主蹙眉。
“回郡主,小公子被人打了!”
小丫头此话一出,大长公主与平阳郡主立马变了脸色。
“苍哥儿!快快······”
大长公主转身就往前院去。
“世子夫人还不赶紧带路。”
尚宁郡主扶着大长公主,回头不忘对纪初禾道。
纪初禾了然,看来今儿她要欠人情了。
“大长公主,郡主,这边请!”
纪初禾就算只是跪了一会,可双腿已经冻麻了,裤腿也湿了不少,但此时她可不敢去更衣。
忙带领着众人朝前院去。
此时的前院也是一片混乱,崔景煊,崔景荣站在屋里,崔世安则焦急的站在两人身边。
平阳郡主的丈夫副都指挥使岑晋冷着一张脸,抱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嘴角青了一大块,恶狠狠的瞪着两兄弟,仿佛一头小狼崽似的。
“苍哥儿,本宫的苍哥儿怎么样了?”
大长公主一贯的端庄华贵,此时荡然无存,只是一个疼爱孙子的妇人而已。
“祖母。”
岑言苍闻声,立马从父亲怀里跳下来,扑倒大长公主怀里。
“哎呦,本宫的孙儿这是怎么了?快传太医。”
大长公主心疼的抚上岑言苍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