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生就生了忠勇侯一个儿子,还早早的就去了,只留下两儿一女,庶子早死,女儿远嫁,就剩一个崔世安。
尽管何杳娘为侯府生下三子一女,可老夫人依旧还觉得不够。
放眼望去,都成的这些高门大户,那个不是子孙昌盛,老太太羡慕啊。
所以纪初禾想给崔世安后院塞人,老太太是百个愿意。
可就有人不愿意了。
“父亲是世子,那绛紫只是卑微的奴才,怎配侍候在父亲身边。”
崔景溪当即便反对,如今父亲名下只有三个孩子,虽说他们是父亲亲生的,可对外却说是过嗣,若是父亲有了亲生的孩子,他们在外人面前的地位肯定会大不如以前。
再说了,父亲与娘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她身为长女,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给父亲房里塞人。
“放肆!”
纪初禾突然出声,吓了崔景溪,有些错愕的看向纪初禾。
母亲与她们说话,向来温声细语,就算她做错了事情,母亲也是谆谆教导,从未这般呵斥她。
顿时红了眼眶,泪珠子顺着脸颊滑落,莫入雪白的毛领中。
“纪氏,你做什么?”
老太太也被纪初禾那一声给镇住了,回过神就瞧着崔景溪落了眼泪,顿时心疼不已。
“溪姐儿你的教养呢,绛紫是你父亲房中伺候的,如何不好,也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议论的。”
纪初禾面无表情:“若是老夫人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么往后溪姐儿便由您来教导。”
她是侯府的主母,以前活不明白,现在还能叫别人惹得不快。
“这······”
老夫人顿时沉默了,因为纪初禾没说错,谁家女儿管起父亲的房中事了,传出去,还嫁不嫁人了。
“溪姐儿你母亲说的是,你即将与寒王府议亲,万不能没有规矩。”
老夫人轻声哄着。
崔景溪咬咬嘴唇,起身可怜兮兮看向纪初禾:“是女儿错了!”
但眼里的厌恶却没有逃过纪初禾的眼睛。
纪初禾全当没看见,勾了勾唇角:“念在你要主持赏梅宴,便不用思过了,将女德女戒抄写三遍,静静心。”
“是!”
崔景溪捏紧手里的帕子,面上依旧柔柔弱弱的,这一点倒是与何杳娘如出一辙。
“既然没什么事了,孙媳便不打扰老夫人休息了。”
纪初禾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张管事莫要忘记上个月的二百两银子。”
说完纪初禾也不管屋里众人是什么表情,带着春禾便离开了。
“孽障!”
老太太望着门口咬牙切齿,随后看向崔景溪,立马和颜悦色起来:“溪姐儿快些回去准备,这次赏梅宴,莫要丢了侯府脸面。”
“是!”
崔景溪眸子闪了闪,乖顺的福了福身,便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
等人一走,张管事与何妈妈急急忙忙跪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救救德顺啊,他哪有银子还给少夫人。”
银子都进来老夫人的口袋。
“这个孽障,如今是越发的不听话了,那银子过些时日从我这拿。”
老夫人缓了缓气息,若不是侯府还需要那孽障,要不然早就叫她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