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笛声…… 好似有蛊惑人心之力。”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若正在极力抗拒着某种无形的拉扯。
冰澜闭目凝神,运转灵力护住心神,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仿若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
“莫要被笛声迷惑,这定是奈何桥的考验。”
他的话语仿若一记重锤,敲醒了众人混沌的思绪。
就在此时,雾气中隐隐浮现出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有亲人、有挚友,他们面带哀怨,伸出手向众人呼喊:“为何弃我而去?”“回来吧,跟我一起……”
那些身影仿若从记忆深处走来,带着往昔的温度与眷恋,却又在这诡异的氛围中透着丝丝寒意。
王重阳看到了曾经辜负的红颜知己,她泪光盈盈,眼中满是责备与不舍,王重阳心中一痛,手中长剑险些拿捏不住,仿若那长剑也被他内心的波澜所撼动。
“我…… 我对不起你……” 他的声音仿若破碎的叹息,满是懊悔。
冰澜见状,大喝一声:“王重阳,清醒些!这些皆是虚幻,莫要沉沦!”
说罢,他挥剑斩向那些幻影,剑气纵横,仿若一道璀璨的星河划过,将迷雾撕开一道口子。
那剑气带着冰澜的自我约束与果敢,斩断了虚幻的羁绊。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以灵力驱散心中杂念,加快脚步前行。好不容易走过奈何桥,那血黄色的忘川河便映入眼帘,河水奔腾咆哮,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腥风扑面而来,令人几欲作呕。
河底隐隐可见无数孤魂野鬼在痛苦挣扎,他们的手伸出水面,妄图抓住任何一丝生机,虫蛇穿梭其中,不时探出狰狞的头颅,发出嘶嘶声响。
“这便是忘川河,果然凶险万分。”
钟离羽轻叹一声,手中的铜镜光芒闪烁,仿若一面抵御恐惧的盾牌,试图抵挡那扑面而来的腥气。
“要过河,需得找那摆渡人。”
冰澜目光在河岸搜寻,只见不远处,一艘破旧的小船在河边摇曳,船头站着一位身形佝偻的摆渡人。
他的身影仿若被岁月压弯,又仿若承载了太多的故事,透着无尽的沧桑。
众人快步上前,还未开口,摆渡人便沙哑着嗓子说道。
“要过河?拿什么来换?” 那声音仿若被风沙磨砺,粗粝而干涩。
冰澜拱手问道:“不知前辈需要何物?我等为寻四象灵物而来,事关苍生,还望前辈成全。”
他的眼神诚挚,仿若燃烧的火炬,透着对希望的执着。
摆渡人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众人,良久,他缓缓开口。
“我在这忘川河上守了千万年,听了无数故事,渡了无数人,却从未有人愿意陪我说说话。若你们能陪我讲讲这一路的见闻,我便渡你们过河。”
他的话语仿若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门,透出一丝渴望与人交流的微光。
众人闻言,欣然应允。于是,在河岸旁,众人围坐一圈,冰澜率先开口,讲述他们在地狱中的种种奇遇,从阿啾啾地狱的阴森绝望,到孤独地狱的隐秘苦难,每一个故事都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他的声音仿若一位沉稳的吟游诗人,将那些惊心动魄的冒险娓娓道来,众人听得入神,不时发出惊叹或感慨。
血幽接着分享他们与各种妖魔鬼怪战斗的惊险瞬间,手中冰魄龙鳞枪比划着招式,绘声绘色,仿若那些战斗就在眼前重现,他的声音中透着战斗的激情与豪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悄然流逝,摆渡人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好久没有这般畅快地聊天了,你们这些后生,有趣得很。上船吧,我渡你们过河。”
他的笑容仿若冬日暖阳,驱散了些许阴霾。
众人欣喜不已,依次登上小船。
刚一离岸,忘川河便掀起惊涛骇浪,河水疯狂冲击着小船,似要将它掀翻。
摆渡人镇定自若,手中长篙轻点,口中念念有词,小船在波涛中艰难前行。
那长篙仿若他与河水沟通的魔杖,每一次轻点都仿若在安抚着暴怒的河神。
冰澜等人不敢懈怠,纷纷施展灵力,稳固船身。血幽手持冰魄龙鳞枪,站在船头,枪尖挑飞扑来的虫蛇,仿若一位英勇的海战先锋,守护着船只的前方。
王重阳在船尾,剑气纵横,斩断卷来的水草,仿若一道钢铁防线,抵御着后方的侵袭;钟离羽奏响安抚灵音,平复河水的躁动,仿若一位心灵的抚慰者,使波涛渐趋平静。
冰雪姐冰凰神翼大展,吹散血雾,仿若一阵清风,为船只带来清新。
鲁不全以符文之力,加固船身防护,仿若一位精巧的工匠,筑牢船只的壁垒。
邪天时刻警惕,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仿若一位敏锐的哨兵,守护着众人的安全。
冰澜则掌控全局,指挥众人协作,仿若一位智慧的统帅,引领着大家前行。
行至河中,摆渡人突然长叹一声。
“你们可知,这忘川河底的孤魂,大多是执念太深之人,他们放不下过去,宁愿在这河中受苦,也不愿往生。”
他的声音仿若穿越了时空的叹息,透着无尽的悲悯。
冰澜心中一动:“前辈,可有办法帮他们解脱?” 他的声音仿若探寻希望的星辰,闪烁着关切。
摆渡人摇头苦笑:“执念这东西,最难消除。除非他们自己愿意放下,否则旁人无能为力。就如我,守着这条河千万年,心中也有执念,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他的笑容仿若破碎的花瓣,透着无奈与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