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回到乐队下榻的酒店时,已经凌晨点多了。经过安明的房门时,他犹豫着摁了门铃,里面一直没反应,他又给安明发了短信,还是没见动静。这时电梯“叮”地一声开了,阿树阿遥还有经纪人文哥一起走了出来。
“宋歌,你这么早回来啦?”阿树问。
“这话该我说才对吧,看你们玩的挺嗨的,居然这个点就回来了。”
“阿遥喝多了,一个劲地喊头疼,所以就带他回来了。”
“快回房间吧,我疼死了!”阿遥无力地趴在哥哥背上撒娇道。
“来!我带你回房间。”文哥扶走了阿遥。
“你找安明有事吗?”阿树问。
“也没什么,就想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我看他很早就走了,应该在房里吧。”阿树说着敲了敲安明的房门,一边喊他的名字。
“不会真的没回来吧?这个点他会去哪儿?”阿树也莫名担心起来。正说着话的功夫,门“咯吱”一声开了。
“有什么事吗?”安明问。
“还以为你没回来呢。”阿树笑。
“我正准备洗澡呢。”
“那行,你不是找他吗?你们先聊,我去看看阿遥。”
阿树离开后,安明不满地看了宋歌一眼,问他有什么事。
“我今晚睡你这儿可以吗?”
“回你自己屋睡。”
“我睡你旁边安心些。”
“你答应过我不会乱来的。”安明压低声音说道。
“我不做别的,今天也没那个心情。”宋歌自顾自地用蛮劲推开门走进去了。
“你不是要洗澡吗?还不去?”宋歌关上门问。
安明瞪了宋歌一眼,他不想因为这个跟他吵没用的架,不管怎么说这个无赖都不会听话的,他固执起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类型,就跟吵着要糖的小孩儿一样,任别人打骂也只会闹得更凶而已。
洗完澡出来,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熄灯后房间里一片黑,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不应该洗澡的。”宋歌突然开口:“感觉脑子现在贼清醒。”
“不想睡觉就回自己房间去。”
宋歌翻了个身,环抱着安明的腰身感慨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是个女人就好了。”
“你是白痴吗?”安明知道宋歌又要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了。
“这样你就能怀上我的孩子,我也可以心安理得把你养在家里了你不是挺喜欢小孩的嘛。”宋歌话里带笑,手伸到了安明的肚子上。
“有些事,确实只有女人可以做呢。”宋歌又补充了一句。
安明没理他,不久就传来了宋歌平稳的呼吸声,安明则沉浸在黑暗中的未知,陷入焦虑与深思。
以乐队吉他手活动的这几年,安明的心境就像天空中的飞机一样起伏变化多次,有时候会遇到暴风雨面临难解的危机,有时候也会晴空万里一路平行。
只是过了岁以后,安明明显感觉自己没了青春年少时的大无畏冲劲,随之而来的是慢慢浮现的迷茫与困惑,关于家庭理想,以及爱情。他跟宋歌的关系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根扎在肉里的芒刺,让他数度陷入恐慌。
很多时候,他既没有宋歌的果敢与勇气,也没有一个梦想家的雄心与干劲,他甚至不知道岁以后自己该做些什么。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平凡又胆小的普通男人。
或许现在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候。想到这里,安明既害怕又兴奋。或许他内心深处也渴望着这种改变。巡演结束就到月了,关于未来的打算,安明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