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盯了子清半天,也懵了,“好像没见过,等等,正好我簿子带身上,待我翻出来看看。”
子清一看这人要查清楚,不露声色地看他翻动手里的那本簿子,将到最后一页了还是没见到子清报上的名字,大伙都紧张了起来,若是没找到,那岂不是山门中莫名混进了一个人来。
子清故作着急的模样,挤到明霖跟头抢过那本簿子,手上的仙术偷偷往上一施。
“怎么会没我名字呢”他翻着翻着,停了下来,一指簿子上一行字迹反复戳了戳,示威似的道:“瞧,这不就是我的名字吗?”
“嘿还真是新来的!”那第一个怀疑的人看到那上面的子清二字,已经先放下了戒备,勾肩搭背拉着子清谈天论地,扯扯这家八卦,拽拽那家八卦,子清与他有来有往框框安门的消息,说说青冥往事,还能扯一点鼎元派的内幕。
不远处屋帷边,月深躲在墙角只露出半个脑袋。
看子清聊到兴头上,转身找到僻静角落,张望了一会,发现四下无人,变身出双手,学着方才子清做的手结。
虽不如子清那般熟练,她还不能变换容貌,但照葫芦画瓢倒让她如愿所偿换上了安门的服饰,她提起去裙摆去问一个看门的弟子。
“师兄师兄”她叫着,反倒害羞一笑,接着说,“我是新来的,听说书阁有些书可以抄录,我想去看看,可我不知那书阁在哪。敢问师兄”
那门生似乎很不高兴被打扰,抬手一指,道:“看见没对面山头那处,有个小宫殿,宫殿外侧便是书阁,里侧是掌门的居室,不要贸然进去。”
尽管这门生不耐烦,但月深依旧无尽感激,笑得眉眼弯弯,道:
“多谢师兄!”
她喜上眉梢,提裙离去,俏皮可爱。而那位不耐烦的门生,还在思考着堂主江泊止究竟在哪里,他已经外出数月不见堂主的踪迹,根本无法转达掌门想见他一面的命令。他还准备先禀报掌门此事,而后还得再次启程,着实疲惫。
她如今的年纪终于与萧子逸差不多,但是她的修为还不足以支撑她让她承受那三道雷劫。
可若是再不受那几道雷劫,她得年岁渐,容颜便要衰老,那时便会与师父子清一样,看起来年萧子逸掌门许多岁。
她御剑飞行到对面山头,在无人处落下,因她穿着安门的道服,让人对她熟视无睹,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到那间藏书的屋子里,嘴角的笑意不止。
我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离掌门更近一些啊。她如是在心中想着,一边翻找着可以修习的术法。
她已经走遍这书阁,抽了几本心法,都看了看,安门也是个求稳的仙门,这些个心法没个五年七年,根本无法成气候,有的甚至更甚。
一本快一些的都没有。她越找越焦急,生怕一会回去晚了子清和掌门子逸会找她。
她伸出葱葱玉指轻轻在一本本书名上点过。
指尖忽然停留在一本颜色与旁的书都不一样的书上,她指腹一压,将那本书抽了出来。
她茫然的念了出来:
“合欢?这是什么心法?”
刚一翻开,满页不堪入目的小人让她宛若拿着烫手的山芋,立马将书丢开。
她将书放回原位,连忙接着找,想将方才看到的场面撇到脑后。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找到一本心法,若是修炼得当,三年左右便可以受雷劫登元婴。
她将书揣在怀中,正准备离开,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那本被她仓促塞回去的书前。
犹豫再三,面上红白变换,转身离去了。
然而,在迈出三步后,她又果断转身将那本魔修的书藏在怀中,匆匆忙忙地赶回去了。
谁能眼看着捷径在前不走,还去绕远路?
适时子清还在恋恋不舍的与安门的明霖交换消息,而萧子逸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
又等了子清一会,或者说,萧子逸又等了一会儿去找安门掌门的明神古,可半个门派的弟子都没找到他。
萧子逸终于没了耐心,便告辞了。
子清见掌门师兄从大殿内走出,连忙借故离开,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衣着。
萧子逸也没说破,只看子清与月深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一口一个师兄一口一个掌门,火气当即去了大半。弟子们没找到樊于,甚至都杀到女仙的院子前去要人,怎么都没找到。
最终不了了之。
樊于想起来青冥掌门来访这件事时,他已经回了寝殿睡到了第二天,猛然惊醒,一拍自己脑门:
“得亲自登门道歉。”
收获最大的当属青冥子清,他决定往后偷偷溜进安门去当挂名的八卦子弟,三天两头去一趟。
作者闲话:
新年快乐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