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汝阳如是吩咐,他一抬手便有人将茶送来,像是准备了许久。
见茶水上来,樊于接过,自己倒了一杯缓缓喝。
只是原先还闪躲着汝阳的眼神也不飘忽了,看着汝阳,一口口呷着吃,并不着急。
汝阳总觉得奇怪,这时掌柜的才贴近汝阳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他掌柜原以为汝阳会高兴,没想到汝阳却发怒了,一拍桌子猛的起身:
“下药?你们下药?伤不伤身子也不知道,我的人你们居然敢随便下药?京城不想呆了?!”
看汝阳生气了,掌柜的赶紧带着身边的店小二跪下,五体投地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这药,这药只要这位公子泄了邪火便不会伤身!”
樊于尚存理性,听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才知道自己被药了,他问:“下的什么药?”
汝阳脸上阴郁不散,她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或者脸红,毕竟几年前她便有给他下药的打算,只是那些药都太伤身,她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掌柜的见汝阳不吭声,便小心翼翼抬起头谄媚的笑着回了樊于:
“蛇衍散。”
樊于自然是听过这蛇衍散的大名,他先前整治京城内大小红楼便有涉及到这些药,蛇衍散可是如今红楼中贵中之贵的药,药效比合欢散强上不知几倍,达官贵人可谓是求而不得,不想今日居然用在他的身上。
樊于板着脸,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坐了片刻,他便要与公主辞行,不等汝阳汝阳,起身便要走。
他一起身,瞬间胯下的变化便暴露无遗,掌柜的看得惊叹一声给跪了,又惹得隔桌几个姑娘娇呼不已,还有几个店小二拉了拉自己的上衫稍作遮挡。
樊于赧颜汗下,手足无措,要挡显得矫情,不挡脸上也挂不住,着实没想到被掌柜的给坑了一把。
在大家开口要打趣樊于之际,汝阳一拍桌子,起身到樊于跟前,她拍桌子的手离开的桌面上,一根金条被她拍得嵌了进去,她说:
“头都给老子扭回去。这是我的,谁也不准看。”
她以身子挡住了樊于觉得羞耻无比又不知该不该遮挡的地方,觉得义正言辞地说了非常正经的话,可回头一看樊于,他脸红得一会就能滴出血了似的。
“可还有空房?”
她如是一问,掌柜的连忙接道:
“有有有,今日除了你们,店里再没有客人了!所以姑娘且安心。”
说着一边引路上楼,一边做手势让小二们把金条扣下来。
“空什么房,臣不”樊于想拒绝,汝阳又往他身上靠近一步,方才只是稍作遮挡,如今却是整个贴上,他僵在原地。汝阳问他:
“你不什么?”
“我啊?!”
抵着她便稍稍舒服了些,不自觉舒了口气,要做答时舒出的却是声沉吟。
他当即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恨不能把头埋进地里。
汝阳浅浅一笑,觉得自己做的过火了,樊于脑子一清醒指不定要把自己宰了,还是收敛一些,便按着掌柜的指的方向走。
脑子的清醒程度控制不了身体,汝阳往前走一步,他的腿便自觉的跟着她迈一步。
掌柜的何其贴心,并没有戳破,只是替他们推开了房门,便一溜烟下楼了,下楼哄走小二们关门大吉,想着明日再来把那桌上的金条扣起来。
听见楼下一阵忙活,掌柜的当真打烊了,汝阳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樊于方才因被自己的沉吟惊到了,便自觉离汝阳远一些,他们两站在房门口,一左一右,宛若两座门神。
汝阳觉得确实应该说清楚些:
“小于儿,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确实没与那掌柜的串通好。”
她目光灼灼,确实不是在说谎,方才她也的确在生气,若是串通好了她便不会怒而拍桌,只会扛上他便跑到小树林里坐坐。
“你给他一块金条?”
樊于这么问着,汝阳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
“对”
“根本不用”他小声嘀咕着,汝阳没听清,往他那侧身竖起耳朵,却被他的喘气声喘得心痒,她回眸去看他,眼里心里都化成了一滩水似的。
他稳了稳气息,重复了一遍:“根本不用。”
租下这客栈或是租下他,都不用一块金条
她看着他说话的时候薄唇轻抿,直盯着他的唇畔,心觉十分喜欢,一分也不想克制,便冷不丁地覆盖了上去。
只是浅尝即止。
她道:“我觉得值。”
樊于:“不够”
说罢他便主动沦陷了,浅尝即止哪够喂饱他,他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的钻研,汝阳只觉得嘴皮子都快被咬破了。
横竖赖在那蛇衍散上,一次次索取,像是把从与她相识以来为她提的心吊的胆,都要她尽数还来一样。
云雨间他好似听见她说了一句等她下次凯旋归来时要带给他一份什么东西,没听得真切,甚至都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这么说,只记得上手动作要轻柔些,不要弄疼她了。
抵死纠缠着,即使最后累得睡着了,也尚未分开交缠。
正如同蛇衍一样,缠绵悱恻。
就是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二人还为一体时,樊于格外的羞愤,甚至想撞墙罢了。
作者闲话:
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