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雅自然是要叫她大姐姐的。

不过，柳清如和柳长安被调换时，兵荒马乱的，究竟谁先出生？哪个居长？宋芷兰说不清，莱姨娘也不曾交代，倒是个谜团。

但柳清雅心里恨死柳清如，害她跟着丢脸，还是不想让她占着庶长女的名声。

她宁可认个婢女出身的当姐姐，也要把柳清如压下去。

柳清雅刻意把‘大姐姐’三个字叫的很大声。

柳长安的脸庞微微垂下，嘴角紧抿着，心情不是很好。

对宁国侯府的人，无论大房还是二房，都没有任何好感，前世，二房的两个女儿，虽然没有来欺辱打压过她，但偶尔遇见时轻蔑的眼神，不屑的表情，依然历历在目。

当然，她至于因为这点事儿，记恨报复什么的，却依然不想相处。

“柳二姑娘慎言，我是承恩公府出身，跟你家没什么关系。”

“我当不得你这声大姐姐，你称呼我柳姑娘就是了。”

她言语淡淡，到没怼人。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但她这般敷衍冷淡的态度，明显让柳清雅一怔，似乎没料到自己主动教好，得到这样的回应，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然而，没有柳清如那么清高的脾气，不高兴也就是在心里默默的生气，柳清雅态度还挺软和的。

难堪里带着两分窘迫，她强笑道：“柳姑娘，真是，真是对不住了，都是长辈造的孽，我一个做小辈的，也不好说什么……”

“你不好说，又过来做什么？”一旁，见柳长安久久不至，宋知念刚转回来，就听见这句话，半点不客气，直接一句问到头上。

她没有柳长安那么好的脾气，凡事柳家的人，别管什么大房，二房，无不无辜。

女的一巴掌，男的两巴掌，路过的狗都要挨她的踢。

“宋姑娘，我，我其实是来替柳清如道歉的，她，她这十几年，占了柳姑娘的身份，享荣华富贵，便是亏欠。”

柳清雅做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垂着头，用一种不算特别尖锐，但却绝对能让附近大部分秀女都听见的音量道：“先前，柳清如不知内情，尚且算是有情可原，但如今，已经过了几个月，她却从未到柳姑娘面前道歉。”

“正所谓，父债子还，母债女偿，莱氏所为，柳清如本就有几分责任，她毫无承担，又恬不知耻，清雅真是羞于跟她同宗同族。”

“但我又偏偏是这样人的堂妹，心中实在是难过难堪，便只能舔着脸，到柳姑娘面前，你赔礼道歉。”

“我知道，这对柳姑娘受到的罪毫无作用，也不祈求你能原谅，我只是必须得这么做，心里才能稍微好受那么一点点。”

“真真的对不住……”

柳清雅眼中含泪，表情羞怯窘迫，涨的通红，她深深向柳长安鞠下躬去，随后，似乎羞愧到不敢面对，她捂着脸，转身真跑回房间。

柳长安：……

石霄月：……

宋知念：……

三人面面相觑。

片刻，宋知念目光环视一圈，看着院里秀女们的表情，突然讥笑一声，眼中带着淡漠，向柳长安道：“长安姐姐，这二房家的，倒是比柳清如聪明多了，也拉的下脸儿……”

“柳清雅是吧？要是让她拿你刷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