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大人,你也看到了,”秦佾用手指着摆在匦使院门外的四个颜色各异的木匦,“这些木匦颜色不同,接收的投书也不同。”
经过秦佾的介绍李金科才知道,原来这四个颜色的木匦代表着四种不同的含义,也分别由四名不同的官员掌管。
青色的木匦所接收的投书乃是民间那些自认为有才能的自荐书,掌管这个木匦的官员称为青龙使。
红色的木匦所接收的投书是对于朝廷歌颂的诗词歌赋,掌管这个木匦的官员称为朱雀使。
黑色的木匦所接收了投书才是民间告密文书,掌管这个木匦的官员称为玄武使。
白色的木匦所接收的投书乃是民间自认为官员判决不公,自证清白的文书,掌管这个木匦的官员称为白虎使。
四个木匦,作用各有不同,由四方神兽使者所掌握,匦使院因此而得名。
“原来如此,”李金科点了点头,“这不是很好,你们四位使者,各司其职。
能够为朝廷选拔人才,能够让百姓有伸冤的地方,还能让民间可以赞扬清正廉洁的官员,告发那些为非作歹的官吏。
如此一个让圣皇陛下能够体察民情的衙门,若是荒废了岂不可惜?”
“院判大人您说的简单,”秦佾听到李金科的话苦笑了一下,“可您要知道,因为人性所致。
在这里歌功颂德的少,以此选拔贤能难,沉冤得雪更是不易,唯独诬陷诽谤最容易得逞。
再加上历任院正对其他几个木匦视而不见,唯独对玄武木匦情有独钟。
最终咱们匦使院,便沦为朝中党争的利器,构陷忠良的帮凶,所以如今才会被朝堂上下所不齿啊。”
“是啊,”李金科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有一个看法。
匦使院这个衙门没有错,错的是主政它的官员。
而官员也没有错,错的是匦使院匆匆设立,这个衙门又史无前例,因此乱了章法。
若是章法得当,匦使院何愁不能成为辅佐圣皇陛下治理天下的左膀右臂?
而章法不当,自然会让小人得志,忠厚之人蒙冤。”
“章法?”秦佾有些不解的看着李金科,“不知院判大人所说的章法是何意思啊?”
李金科微微一笑,“这个以后再说,本官还要谋划一番。
还请秦大人带本官先去自己的公廨,我来此赴任,今日总是要收拾一番。
等我住下之后,再去拜见过了院正大人以后,与他商议一番,才好给咱们匦使院重新制定规矩啊。”
“好!”秦佾闻言,连忙将另外三名使者引荐给了李金科。
在秦佾的介绍之下,李金科分别认识了其他三人,他们分别是朱雀使裴思益,白虎使尉迟循毓以及玄武使魏献。
“秦佾、裴思益、尉迟循毓、魏献,”李金科在口中默念着眼前这四名官员的名字,有些狐疑的问道:“我怎么感觉你们四位的出身都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