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但孤不想与你做口舌之争。
你的这首诗,乃是控鹤监卿张易之在圣皇面前亲自出首的。
你这就跟我回去,去向圣皇陛下亲子解释吧,看她信不信你。”
黑齿俊听到李重润这一番话,知道今日将李金科带走已经是势在必行。
他双手一抖,锁链便如同灵巧的蛇一般缠在李金科的手腕之上。
完了,李金科的心中止不住的哀嚎。
这要是见了武则天,以史书中记载那位的残暴,我这条小命恐怕今天就要交代了。
“探花郎,”看到李金科被黑齿俊锁住,就要拖出房门,颜双双依依不舍的冲他喊道:“那后两句是什么?”
“什么后两句?”
李金科停下身子,面带疑惑的看向颜双双。
“‘一支红杏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的后两句啊?”
颜双双的眼中中满是期待的目光。
“是......”
“聒噪!”
还没等李金科出口,黑齿俊一拽锁链,李金科便被他拽出了颜双双的闺房。
“这后面两句是什么呢?”
颜双双在梳妆台前坐下,双手捧着那张娇艳夺目的脸庞,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半个时辰之后,李金科跟在李重润的身后,被黑齿俊带着旅贲卫押解着,来到了芙蓉苑内的紫云楼下。
紫云楼,芙蓉苑内最高的建筑。
楼高十五丈,巍峨雄壮,屹立在芙蓉湖的旁边。
站在紫云楼上,芙蓉苑内的山水泉林以及旁边的曲江池,可谓是一览无余。
此时的武则天头上带着十二疏冕冠,身穿明黄色凤尾长裙,正站在紫云楼最高一层的露台上,看着苑内熙熙攘攘的人群。
今日是元夜佳节,圣皇武则天敕命长安百姓可以进入芙蓉苑观赏游玩,以彰显她与民同乐的胸怀。
芙蓉苑内,到处挂满了造型各异的花灯,如织的长安百姓兴致盎然的四处游走。
“陛下,”武则天身旁的内务省太监总管高延福来到她的身边,“控鹤监张卿出首的那个人带来了。”
“易之出首了何人?”
武则天看向高延福的眼神有些茫然,她如今已经是七十六岁的高龄,记性实在是有些差了。
高延福已经跟随武则天近四十年的光景,如何不知道她如今已经有些精力不济,记性变差?
“就是在逍遥楼题反诗的那个小子。”
高延福小声的提醒道。
“哦,”武则天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那小子还是有些才气的。”
“诺!”高延福不知道武则天心中在想什么,只好躬身应诺。
“带上来给我看看吧,”武则天慵懒的摆了摆手,“若真是才华横溢,倒也可以为朝廷所用。
但如果是浪得虚名的话嘛......”
高延福立刻体会了武则天的意思,他连忙一低头,转身下了紫云楼。
不到片刻的工夫,李金科与李重润二人被带上了紫云楼。
到了这里,李金科自然被移交给了武则天身边的羽林卫,以黑齿俊的身份,他还没资格押解李金科面见圣皇。
“你就是题反诗的那个小子?”武则天似笑非笑的的看向李金科,“倒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李金科此时早已经是魂不守舍,当着一代女皇武则天的面,他哪里敢说话,战战兢兢的低头站在那里。
忽然,从武则天身后冲出来一名面容英俊,但双眼中却满是戾气的青年男子。
他看着李金科,眼中透着煞气的怒喝:“大胆,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反贼。
圣皇问话你竟然也敢充耳不闻,来人,将他拉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