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山便有那般好?”晁渊好笑道,“我记得一个月前,还很少有人愿意去投梁山的!”
“哥哥乃是梁山上的人,不知这江湖上的情形变化,”焦挺憨憨地说道,“那王伦为梁山头领时,江湖上传其妒贤嫉能,便是上了梁山,也要受那厮的窝囊气,因此无人愿去投靠。”
“但如今那一拳打虎得小雷祖做了梁山头领,却甚是贤明,短短几日,便已让梁山换了一番气象,前些日子,梁山人马下山,杀了西溪村得恶霸士绅,将钱粮田地分与百姓,随后更是与郓城县衙的官兵厮杀了一场,大获全胜,此事早已在京东西路得地面传开了。”
“俺眼见梁山已有兴旺之相,当然想要早点上山,若能立下功劳,或许也能坐把交椅呢。”
“你这厮好大的口气!”
阮小七捡柴回来,正听到焦挺最后一句,便嗤笑道,
“俺们梁山上的头领,各个都有真本事,你有何能耐?也敢奢望坐把交椅?”
“嘿嘿,这位兄弟,你莫小瞧俺,”焦挺昂着头说道,“俺自小练得好相扑,不说天下无敌,却也少有敌手!”
“你这厮少说大话,可敢与俺比比!”
阮小七卷起衣袖,摆出了相扑的架势。
相扑,乃是源于春秋时代的竞技运动。
和千年后,相扑是东瀛得国民运动,却在华夏少有可见不同,在此时得宋朝,相扑也是备受民众喜爱的运动。
每有庙会集市,便总有汉子设擂相扑,既是竞赛,也是赌钱。
梁山上的军士没事时,也爱耍耍相扑,阮小七也算是其中的翘楚了。
“来便来,谁怕谁!”
焦挺卷起袖子,绑好裤腿,也站了起来。
此时,火堆已点着,众人闲来无事,便皆瞧这相扑的热闹,
琼英恼阮小七前面拿她取笑,还让女军专门在地上划了界限范围。
“兀那汉子,你若能胜了这场,我便亲自向梁山的晁家哥哥推荐你!”
“此言当真?”焦挺瞬间瞪大了眼睛。
“本姑娘说话何时做不得数了?”
琼英一边笑,一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晁渊,
“那梁山的晁家哥哥,乃是我的兄长,不信你问他?”
眼见焦挺望来,晁渊只能神情古怪地点了点头。
“那好,俺胜便是了。”
焦挺随即便摆出了相扑的架势,
只见他与阮小七互相对峙了片刻,阮小七首先沉不住气,猛地向前一冲,双手便要去抓焦挺的腰带,
却不想焦挺虽长得膀大腰圆,脚下却极其灵活,一个闪身便转到了阮小七身后,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往前一推,阮小七随即便被甩了出去。
待回过神来,活阎罗这才发觉,自己已然到了界限外面。
“这场是俺输了!你我再来一场!”阮小七满脸地不服气。
“莫说一场,便是十场八场俺也不惧你,”焦挺哈哈笑了一声,
两人随即再次比试,这焦挺果然不愧是相扑高手,轻而易举间,便又胜了两局。
“罢了,不比了!论相扑,俺确实比不过你,俺服了!”
阮小七拱手认输,一旁地琼英顿时得意了起来,焦挺眼见自己赢了,顿时眼巴巴地看着少女,
“这位小娘子,你刚才说的话,不知何时能......”
“这个你放心,本姑娘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琼英嬉笑道,“不过嘛,眼前就有个入梁山的捷径,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试?”
“只要能上梁山,俺都愿意!”焦挺赶忙点头。
琼英随即一指晁渊:“你莫看这位老丈长得像员外,其实他也是那梁山上的一员头领,你且与他比试一场相扑,若能赢了,那梁山的晁家哥哥知了你的本事,自然便会收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