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泼皮瞪着眼睛,一把将店主推开,闯进了客店大堂。
那猥琐的眉眼在店内四处瞅了瞅,最后竟然停在了琼英身上。
“嘿嘿,爷就说刚才从门外经过,怎地就闻到一阵香气,原来是这店中藏有美人啊!”
那名叫李三的嬉笑了一声,身后的几个泼皮也出声应和,眼见那伙人竟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琼英气的哼了一声,捏着拳头就要发作,
一旁的阮小七赶忙劝道,
“我等出门在外,莫要招惹是非!”
说完,他便起身拱手道,
“这位兄弟,我等乃是过路的客人,既在这店中相逢,便算是有缘,这有半贯钱,便送与诸位兄弟吃酒,如何?”
上次东京之行后,阮小七倒是变得沉稳了不少。
“吃酒?好啊!”
那李三应了一声,一双贼眼却直往琼英身上瞧,
“小娘子,便由你来陪爷喝几杯吧!”
“这位兄弟,此乃俺家员外的侄女,恐怕多有不便吧?”
阮小七本不想生事,可对方的态度,还是让他恼火起来。
却不想那李三毫无眼色,反而得寸进尺道,
“区区员外,又有何了不起?在这寿张县,俺李三爷看上谁,谁就得陪俺吃酒!”
说着,那李三抬手便想要推开林冲,阮小七也忍不住,正要动手,却不想这时,一旁的桌上忽有人大喝道:“李三,莫要欺人太甚!”
那李三转头一看,随即冷笑道,
“俺道是谁,原来是相扑卖艺的没面目!”
“焦挺,你即在这寿张设擂卖艺,讨口饭吃,便当知这寿张的规矩!俺李三爷做事,你也敢多管?”
没面目焦挺?
晁渊心中一动,转头一看,只见隔壁桌前,坐着一个膀阔腰圆得大汉,生的一张圆脸蛋,上面光秃秃得,莫说头发,便是眉毛、胡须也没有半根,让人瞧着气质怪异之极。
却见那怪模样的大汉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俺焦爷爷就是看你不惯,你待如何?”
“俺待如何?俺李三爷今日,就要教教你,这寿张的规矩!”
那李三卷起衣袖,随即便招呼其他泼皮上前群殴,不想那大汉力大无穷,明明长得膀大腰圆,却又灵活无比,只是几个眨眼得功夫,便已将那李三,连带着其他得泼皮全都掀翻在地。
那李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慌忙向店外跑去,临出门时,却留下一句话,
“没面目,你有能耐便留在此地,待俺再来寻你!”
“无胆的贼撮鸟!爷爷会怕你!”
焦挺怒喝了一声,一脚将地上得泼皮踢开,随即坐回自己桌上,自顾自得继续吃肉喝酒。
晁渊想到他刚才帮了自己这边的忙,便拿着酒坛和酒碗到了焦挺桌边,
“方才多谢兄弟帮忙!我敬你几碗,可好?”
“你这员外莫要谢俺,俺早就看那伙泼皮不惯了!”
焦挺随口道:“俺前几日到的这寿张县,本想摆擂相扑挣几个银钱,却不想那伙泼皮上来就寻俺要孝敬钱!”
“俺想着人生地不熟,初到这寿张,也不好得罪人,便给了他们银钱,却不想那伙鸟人眼见俺生意好,竟然日日前来骚扰!”
焦挺说到这,气冲冲地砸了一下酒碗,
“便是没有你们方才那事,俺也要找机会好好教训那几个撮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