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法厉害归厉害，但也确实不持久。

方寒后来修炼了九十几种神通，没有世界树吸纳仙界灵气，不带足丹药都不敢出门。因为轻轻催动金丹晃两下就会耗尽法力，实在不敢久战。

李观尘忽然明白过来，“你不修炼……是不想欠我人情？刚才你舍命留下来，已经不欠我了。”

方清雪默然不语。

李观尘忽然皱眉，“有人在飞速靠近，你的法力还够不够？”

方清雪摇头，刚才是李观尘在妖神祭坛拖累她，现在情况直接反过来。她法力不足，不可能再全力飞行。

李观尘为了等她，也只好降速。

“这样不行，好像又来了个金丹境。”李观尘的灵觉中，追来的人比那个魔人长老威胁还大。

“到我背上来。”

李观尘一振翅膀，飞到方清雪身前。

方清雪顾不上太多，搂着他的脖子趴到背上。

李观尘催动元气灌入双翼，速度立刻飙升一大截，眨眼间就将追兵甩开。

方清雪看着紫色元气构成的不死天翼，流光溢彩，煞是好看，觉得这东西跟紫电阴雷刀的颜色挺配。

神通秘境飞行方式千奇百怪，有人用飞剑，有人用宝船……方清雪是直接以法力飞行，现在想想，变个翅膀好像也挺好。

“出来了！”

李观尘一路疾飞，紧赶慢赶，终于在地底魔人包围圈形成前冲出地表。

此时已是月明星稀，茫茫大漠无比空旷，唯有两人在天上飞行，头顶是一轮皎洁明月高悬。

李观尘心中不免升起恍如隔世之感。

这趟以前，他也没想到最容易获取的三枚丹药还能横生枝节，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天狼小真人的阴阳万寿丹你帮我兑换吧。”

方清雪声音如冰雪，“为什么？”

“不是你说羽化门不可能把三枚阴阳万寿丹都给我吗？”

“这和我去兑换有何关系？”

这个问题差点问住李观尘，但他的灵觉感知到方清雪的嘴角似乎在……笑？

这个女人原来也会笑。

还他妈怪好看的。

“你累了？”

“嗯？没有。”李观尘一怔。

“那为何减速？我们尚未脱离危险。虽然地底魔人一般不轻易离开地下世界，但妖神损失一道分身，未必不会出手，你我必须回到羽化门才算安全。”

方清雪又恢复了平淡的表情，让李观尘几乎怀疑自己的灵觉之前是否感知错误。

“咦……”李观尘惊疑一声。

“怎么了？”

“有个人的遁速奇快无比，朝我们这边来了。”

在李观尘灵觉中，那人不知是法力高深，还是有什么特殊法宝，上一个瞬间还在五十里外，下一瞬间就到了二十里内。

方清雪定睛看向远处，“是他——魔帅应天情。此人神通广大，法力高深，你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