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将陆云和七七引领到一间装饰奢华却也清幽的内室，吩咐侍卫和下人全部退下，室内只剩下他和陆云。

等待下人毕恭毕敬地为陆云斟上最好的灵茶之后。

“所有人都退下吧。”肖文挥了挥手，侍立在侧的下人们立刻如潮水般退去，门被轻轻关上。

只留陆云和肖文两人，一片寂静中。

肖文走到陆云面前，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小心的开口：“主人，有什么吩咐。”

陆云也懒得去细细检索他的记忆，便直接问他：“关于洛云泽边上，那块黑晶，以及献祭冤魂之事你说我听。”

肖文两眼无神，他垂下头，机械般的回答：“关于黑晶吸收冤魂之事，据我所知，九日商会天下间各分会都在执行，已经有五十余年了。”

“每年东津城总会定期会发下一块黑晶，让我们各城分会将黑晶吸取足够的冤魂，而后上交。”

“大多数时候都是用购买的奴隶去献祭黑晶，奴隶不够时也会抓些平民凑数”。

陆云目光一寒；“这些年你新田城献祭了多少冤魂?”

肖文面无表情的回答；“一年大约五万人”。

陆云强压下翻涌的杀意。

五万人......一年五万人......新田城一个分会，每年就要残忍杀害五万无辜的灵魂！

这五十年下来，九日商会加在一起是何等触目惊心的数字？几千万？上亿？

陆云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些黑晶上交后，在九日商会中究竟有何用途？”陆云继续追问。

肖文木讷地摇了摇头，眼神迷茫，“黑晶的最终用途，我从未得知。这些年来，从未有人向我们解释过。只知道，上交的黑晶越多，分会的地位便越高，所能获得的资源也就越丰厚。”

他顿了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不过......五十年前，九日商会的掌舵人突然换成了名为血月的一个女人，原本的掌舵人藤田仁真也听从她的号令”。

“从那个时候开始，所有分会便开始了用黑晶收集冤魂的行动”。

“但那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他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陆云。

陆云额头紧皱；“这位女人有何特别之处，她是和境界你知晓吗？”

肖文茫然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沙哑，“我不知道具体境界，甚至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得而知。”

“大家私底下都称呼她为‘血月’妖姬。”

我只知道原来的掌舵之人藤田仁真——六阶强者都对她俯首称臣”。

陆云心中盘算，眉头愈紧，六阶强者藤田仁真尚且俯首听命，此女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她至少拥有六阶天榜级的修为，乃至可能踏足七阶武圣之境。

得知了对手的实力之后，陆云心中推算着。

如若只是六阶天榜级的实力，自己可轻易对付；但若为武圣之境，自己逃离就是。

凭借星辰泪，陆云可以极远距离就感知出对手的实力。

而且，东生大陆这样一个偏远之地，怎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位女性强者。

连此地消息最为灵通的九日商会分会长都对其一无所知？

这位女子极有可能并非此地之人。

而是古道殿武老所描述的遥远东边大陆上的强者。

如果是这样，陆云更要去东津城看一看了，说不定能从这位血月妖姬的嘴巴里，知晓一些新的消息。

陆云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室内凝重的寂静。

他眸中寒光一闪，语气坚定：“一会我走之后，你将记忆之中的，所有参与过黑晶献祭的人，全部杀死。”

肖文身体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开口；“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