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我通过林梓的微机权限与其他教授取得了联系，她们答应会拖住她们俩。”

云初再次来到四十三层时，“唤”正百无聊赖地站在玻璃窗前。

“云初姐姐。”

“你有好长时间没来了。”

熟悉的双马尾安静地躺在“唤”的肩膀上。

“是的，我这几天有事情，就没来，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是什么事情？”

“哦！姐姐说有重要的事情，那会是什么呢？……”

“什么对姐姐而言很重要呢……”

“唤”故意拉长音调说道。

“当然是你最感兴趣的事情了。”

云初来之前调动了自己的精神力量，对待这种强大的敌人必须如此。

当然，她还将发生的事情交待给了心理学研究基地的成员，现在他们想必已经开始行动了。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最感兴趣的事情……”

“是呀，比如你的身世……”

云初也特意拉长声音说道。

“你，为什么在她身边充当一个见不得光的谋臣，或许你曾经真正思考过吗？”

“你……”

“云初……姐姐，你在说什么？”

“唤”特意平复自己的情绪后说道。

“你猜？现在楼下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以后，你可能就不再是一名见不得光的谋臣了。”

云初的手划过“唤”的马尾辫，一脸笑意。

“唤”输了，她根本撑不到自己走到楼下。

望着唤风跑出去又跌倒的身影，她暗自庆幸那些迷幻药物产生了效果。

确认“唤”的状态后，云初不敢迟疑立即推门进了靳尚教授的屋子。

“教授”

靳尚的苍老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她的头发稀疏，不见一根黑色的发丝，整个人仿佛风中摇荡的破风筝，干瘪、细瘦。

“教授，你该休息了。你不能在这样继续下去。”

“云初，是你吗？”

靳尚的大脑仿佛很是迟钝，在停顿了一小会之后，才用干瘪的手不断挥舞，她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记得这儿有把椅子的。”

过了一会她说道。

“教授，我想我要跟你谈谈。”

云初拉住了靳尚教授的手，她身上所剩不多的药剂正可以缓和这位教授即将崩溃的精神力与生命力。

“我扶您去休息休息吧。”

这是这段时间来，靳尚第一次休息。

但在她即将终结的生命里，这也是她难得的一次休息了。

“教授，你还记得小混沌的卡文军官吗？”

“她成了“思”的手下，但是她提供给我一些信息，关于“思”的能力的。”

“卡文军官在那种强大的能力下不得已成为了“思”忠实的手下。”

“所以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我想关于这方面罗林教授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

“云初，其实我也没什么关于这一方面的好想法。”

靳尚苍老的声音传来。

云初给靳尚喂了些食物与水源，或许在药剂的作用下，她并没有抗拒。

“教授，我们不如说说你的研究。”

“哦！云初我的研究成果你看了没有。”

“我看了，教授。”

“我从没如此顺畅过，以前我总会有些研究谜团，可如今我的大脑好像是得到充分的开发一般，所有的疑团在我这里都被轻易解决了，你知道吗，虽然我也曾怀疑自己出了问题，但是这种感觉我真的无法舍弃，关于“极光”，我的研究只差最后一点，一旦成功了，我将是混沌整个历史上唯一的一位研究出极光的人，你知道吗云初……”

靳尚无休无止地说着，这次日子或许她也压抑坏了。

“所以……“思”的那种能力……我从未跟你说过。”

靳尚干瘪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

她的思绪好像也将崩断一般，整个人说的话在不断的跳转。

“我记得罗林在研究，她有什么好建议？”

“教授……我希望你不要再研究下去了……”

“为什么？”

靳尚的情绪更激动，她瘦弱的身体仿佛要挣扎着起身。

“教授，你不要激动。”

云初喂了靳尚一些平缓情绪的药物后继续说道：

“罗林教授去世了。”

“什么……”

靳尚再也抽不出力气，她无力地躺在跟前。

“教授，我怀疑“思”就在咱们身边，罗林教授的记忆与精神力都被调控过，只不过不知道是谁，就连麦林也被调控了，但好在她的程度较轻现在已经好转了。咱们剩余的同事也都如你一般，无休无止地研究着，你知道，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云初哽咽着说道。

“你是说我们都被控制了。”

“这就对了。”

靳尚仿佛恍然大悟一般释然地说道。

“你有具体的怀疑对象吗？”

“教授，在“唤”与“沁”俩人中我还有些摇摆。”

“我知道了，你放心，最后不会出事情的。”

“你先走吧，我要歇一会，我想。”

“教授，你如今的样子怎么能应付的来？”

“不，云初，你要相信我，你先走吧。”

靳尚一只枯瘦的手狠狠地推了云初一把。

“好吧，老师，你保重。”

云初不知道靳尚想要做什么，但如今了解自己肯定是没用的，毕竟楼下的那些研究者也都参与了研究工作，她们对这些也很有了解。

如今她只希望靳尚教授也要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