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爹?”二丫愣愣重复大丫的话。
二丫的脑子只有“爹”这个称呼,没有“爹”的具体印象。
她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她妈妈怀她、生下她,她爹都没有回家过。
“是啊,如果他是我们的爹,他一定会给我们买糖果吃,还会带我们去玩。”大丫边回忆边畅想着。
因为记忆里的她太幸福,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情不自禁的弯成一个弧度。
姐妹之间有心灵感应,二丫被那份幸福感染到了。
二丫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背影眼睛都发亮。
她好希望那个叔叔就是自己的爹,她好想有糖果吃,有爹陪她玩。
“姐姐,那我们去问问那位叔叔是不是我们的爹?”二丫提议着。
“不行,妈妈叫我们不要出门,也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大丫制止着。
大丫听着妈妈的话管着二丫,况且在她心里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凑巧。
二丫却没有想这么多,她比大丫多了一些淘气。她小眼珠转了转突然往地上一摔。
泥土地上有她们吃早饭时,不小心洒出来的水。
二丫往打湿的泥地里一摔,就把身上的衣服摔脏了。
“姐姐,我衣服脏了。”二丫说。
大丫看着二丫脏的衣服,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二丫换洗的衣服:“二丫,来,快把干净衣服换上。妈妈说了,现在我们住在城市里,不能跟以前住在农村一样脏。身上衣服必须每天都干干净净的。”
“嗯嗯,二丫听妈妈的。”
二丫在大丫的帮助下,脱下脏衣服、换上干净衣服。
换好后,二丫看着大丫问:“姐姐,你不帮二丫洗衣服吗?”
以前在界山村,原主乔雪每天早出晚归的和其他村民一起上山下地赚工分,家里的家务事就交给大丫来做。
大丫三四岁就开始洗衣做饭,五岁就包揽了家里所有家务。
“可是妈妈让我们不要出门。”大丫为难的说。
“妈妈晚上下班回来还要洗衣服很累,昨天晚上妈妈很迟才睡觉。”二丫提醒着。
大丫知道,她妈妈昨天晚上睡得很迟,早上又一大早就起床去上班了。
她很心疼,又很为难。
“姐姐,你去洗衣服吧。二丫就在房间里不出去,等着姐姐洗好衣服回来。”
大丫犹豫了一下后就同意了。
“那,二丫,你不要乱跑。”
“嗯,知道了。二丫就在房间里等你。”二丫乖巧的答应着。
大丫把二丫的衣服放在瓷盆里,再端着瓷盆去隔壁洗漱间洗衣服。
二丫在大丫一离开,就马上屁颠屁颠的跑出了房间,往张恒跑去。
跑到张恒旁边,她问:“叔叔,你是我爹吗?”
张恒坐在大石头上,脑里正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
那些画面,有些很真实,有些像梦里。
想着、想着,渐渐地,他觉得真实的又像是梦里的,梦里的反而感觉又很真实。他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实,又哪些是梦里。
这种感觉很糟糕,他脑袋昏昏沉沉,心情越来越烦躁。头上那针扎般痛感又向他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