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坐在演播厅，津津有味地看着哥谭市的脱口秀表演。

这是场直播。

不得不说这个莫瑞不愧是哥谭喜剧界的扛把子，虽然有些本地人笑得很开心的俚语俗句对司徒来说有些理解不了那个点，但与嘉宾的互动以及节奏的掌控来说，确实是顶级的。

“我很高兴，我得喝口水，我想在哥谭水还是可以安全饮用的吧。”

台下众人纷纷起哄：“不...不...”

莫瑞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事实上，不怕老实和你们说，我这么问你们只是在和你们逗个乐子，它不是什么脑筋急转弯，就是个小小的圈套。”

“因为我根本不关心水的问题，我就是喜欢听到你们对这个问题做出的回应，这个问题我问了很多年，巡演的时候走到哪我都问：‘这里水质怎么样’，但我从未得到过肯定的答复。”

“一次都没有，比如去年我去中心城巡演，就没有一个听众对我说：‘放心吧，尽情享受我们本地的优质水！晶莹剔透，又回味甘甜。’”

台下的观众纷纷大笑着鼓起了掌。

“当然我知道很多人已经不会这么说话了，但没人再信任本地供水系统。没有人！这让我很高兴，我就喜欢这样，我承认，我是有点变态，但人们不再相信水质的安全，这让我非常高兴。”

“而我最喜欢的部分在于，这意味着，我们的社会系统正在分崩离析，一切都在慢慢瓦解，我乐于享受混乱和无序，它让新闻变得越来越有趣，越来越搞笑。”

“我乐于让大家都快乐，这就是我的目的，毕竟这样我才能有更多的有趣的段子，来让大家都快乐。哈哈，开个玩笑，毕竟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你居然问我什么是不可能的？噢~得了吧老兄，这个问题可真不该问的，毕竟没有医生会给你治疗的，哈哈。好了，下一位嘉宾你们都得见见，这家伙一定需要医生来看看。”

桌子旁的女嘉宾桑德拉·格温，她是一位医生，问道：“他有性病么？”

“不止如此，”莫瑞调侃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鲍比，来，再放一次影片。”

亚瑟在地下脱口秀俱乐部的失败表演录像再一次被播放起来。

幕布后的亚瑟仔细地听着，面色凝重，手指捻动着正在燃烧着的烟卷，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缓慢舞动起来。

“大家应该都看过下一位嘉宾了，不过在他出场之前，我想说，我们对今晚发生的悲剧深感遗憾，但是他要我这么介绍他，老实说我觉得大家都需要好好笑一笑，所以，让我们掌声有请‘小丑’！”

欢快的音乐响起，幕布拉开，亚瑟舞动着身体来到了舞台上，和莫瑞握了握手，又在大家错愕的目光中搂住问他是不是有性病的年老女嘉宾，深深吻了下去。

现场观众纷纷吹起口哨大叫着鼓起了掌。

莫瑞调笑道：“你还好么，医生？这真是炫酷的出场。”

三个嘉宾都没有讲话，亚瑟在观察着观众，女医生桑德拉·格温惊魂未定，第三个男嘉宾喜剧演员斯基普·百伦在观察着格温，似乎想要安慰她，台下的观众也发出阵阵笑声。

莫瑞再一次问道，这次是问亚瑟：“你还好么？”

“当然，这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亚瑟回道。

“哦~这可和我想的不大一样。”莫瑞的调侃让观众高兴起来，“你能说说你这个造型么？之前咱们聊天时你说你的造型与政治无关，对吧？”

“当然，莫瑞，我永远保持中立，我只想逗大家笑。”

“那大家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