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陆陆续续也是出走消失,这一片世界也随之泯灭。
这本来就是他们以特殊的方法,以一抹意识作为沟通联系的临时地点罢了,连微秘境都算不上。
世界毁灭之后之后,他们也各自回到各自所营造出来的假身份当中过着平静的日子。
但也在时刻关注着大炎王朝发生的各种事件。
他们都在等待着星长空的行动,他的表演,同时也在期待着这一次的天机变动。
虽然他们得天之眷顾,崛起,现如今掌握常人所能理解所能拥有的力量。
他们也时刻关注着大炎,甚至用尽心力去了解去解剖,一个强大的敌人自然是要对他进行了解
但越是了解,越是在其中生存,他们的心就越是松动。
一如同灯不明所讲,真的看不到一丝破绽,真的找不到任何机会!
甚至连他们自身都要被那一份美好所吸引,投靠入其中。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们打探的频率也跟着低了起来。
也是这一天,月旁正落于天香酒楼二楼靠窗旁饮酒窗边湖景,听耳边趣事。
大炎帝朝国风开放,酒楼之中不乏有诸多有识之士,三教九流之辈与其中交流各种杂事杂务,国事国策。
对于她来说,是不错的消遣之所。
尤其是如今,大炎心祭将近,各路人马的讨论自然是离不开这个话题,火热火辣之谈论四处可见。
“哈哈哈,心祭终于要到了,回想起去年那一次,那真的是浑身舒畅啊!”
“嗯,我看到了自身的懦弱,卑鄙等各种恶杂之情绪,是真的痛苦啊,但真正认识到之后,光辉照耀下来,我竟思索出了改进之前路,明悟之后,醒来之时,修为竟是突破了来,哈哈,真是爽快!!”
“是啊,历朝历代,拜的都是那诸多真神,乃至于上苍,到我们帝朝拜的居然是我们自己,嘿,我们生来了个好时候,大帝在教导我们自强咧!”
“哈哈,大帝道行高绝,直达苍天,根本不需要祭祀,也无需祭祀!”
“那文武百官呢?他们修为可没有大帝那般高绝,难道也不需要?”
“说不定,大帝创造了一条新的修行之道路,那些大官们正朝着他的道路上走呢!”
“哼,我看啊,这祭祀本身可能就蕴含着一些什么!”
听到这里,月旁心中一动。
朝着说话只能看出这个年轻男人看去。
二十多出头,穿着一身儒衣,眼神当中带有着桀骜。
此人虽年轻,但修为却也不低,已然达到了灵境层次,掌握非凡之力。
“蕴含着什么?怎么说?兄台有什么高见?”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大汉,闻言后发声而言。
儒袍男子开口:“祭祀之力,非真神无可提取,无可调用,我们这些人才什么个修为?凭什么能够动用?!
必然有大神通者从中调和,我们拜自身,见自身,明悟杂念,然后将其斩除?
不,我们是在那一股力量之下见到了一些东西,然后将其斩除!”
整个酒楼为之一静,这一番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有些多。
而儒袍男子的话,依旧是没停:
“换句话来说,我们就是在某股力量之下斩掉了我们自身的某些东西,我们是在某种意志的支配之下,变成他所希望的那样,心灵是自由的,我们拜自身,让我们变得不自……”
“放你娘的狗屁!!”一声暴喝声响起,一道人影闪烁而来,立在他的前方。
是另一个穿着儒袍的男子,也是二十岁出头,五官端正,比率先发话的男子少了几分桀骜,多了几分清秀。
月旁认识这男子,是酒楼中的常客,有名的少年郎,乐善好施,有些天赋,志向是入朝为官,造福一方。
此时,清秀男子盯着儒袍男人,冷声开口:
“大帝会觊觎你那么一星半点的潜力?大帝施展大神通来夺取你那微不足道的念头?
发表谬论,却连大帝之名号都不敢提,你算什么东西!”他冷喝出声,话语不停不歇:
“纵观诸神,苍天之祭,各种奇异之祭品,各种繁琐之所求,一些邪神甚至危及心灵躯体!
而付出这一种种,你得到的是他的庇佑!
而大帝要你给出什么了??
你拜的是大帝吗?你拜的是你自己!
大帝早就庇佑你不受灾难之所害,不受饥寒之所至,不受真神之侵蚀!
甚至你祭拜过后,还能得自身心灵之安宁,自身体魄之强建!
你的各种恶念是大帝以大神通给你斩的吗?是你自己出的手吧?
或者说明事理,懂善恶的人都会体悟,都会去除吧?
除非你就是天生的坏种!来坏这盛世,来坏我帝朝!!”
他冷声开口,神情蕴含着以往所不含有的愤怒。
其他人被说动。
一些经历混乱时代而踏入大炎帝朝享受没几年好日子的老人更是感同身受,直接开骂了起来,话语难听到极致。
酒楼当中一时之间沸腾,犹如一锅热水。
那儒袍桀傲男子脸色难看。
哪怕有着灵境修为,在此时的谈论当中竟也是被压的说不出来话。
有一些个脾气暴躁的更是出手,直接一拳打来,势大力沉!
那儒袍男子脸色一冷,那出手的人修为可没他高!
那清秀男子正是率先一步,直接挡住那一拳,脸色一白,嘴角溢血。
酒楼又是一停,清秀男子,转头看向四周开口:
“各位都停一停,我朝不禁言论,让这位兄台诉说他的想法,与我辩上一辩,看一看他的学说,他的猜想,到底从哪儿来,又往后如何发展!”
说完了之后,他看见那桀骜男子,道:“来,兄台,我们继续,我看出你修为不低,此番声势还压不倒你,大胆些,我朝不因言论获罪。”
“哼,辩就辩,谁怕谁!”
……
良久,月旁走出酒楼,若有所思。
这一番争论属实是出乎了她的预料,无论是那质疑反抗大炎帝朝的存在出现,或者是那后面各自双方展露出的谈论当中暴露出来的丰厚修行知识都让她感觉到诧异。
她趁着那个时间点打探了一下那两个人的身份。
在于普通民众出众了些,但出众的并不多。
也就是说,像他们的存在不少。
“看来这些年大炎帝朝的扫盲工作是真的做到位了呀,不过太到位,有时候也未见得是一件好事啊,人心之欲,人心之杂,啧啧。”
她摇了摇头,恍惚之中,看到了一股大势。
转念之间,又看到了浩浩荡荡的国朝之运势。
“真是恐怖……”
她忍不住再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