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一阵刀剑出鞘之声,下一秒,帐内六七柄刀剑,连同帐外数十根戈矛一齐指向郭汜。
郭汜第一反应就是去捡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旌节,但他刚一俯身,便被眼疾手快的于禁横剑在脖颈上。
“啊!”
帐口的小女孩受惊大叫一声。
“带她下去!”
鲍韬挥了挥手,卞喜立刻拱手称是。
现在就算他直接杀了郭汜,也没人能挑出理了。
当然这一幕还是别让无辜之人看到。
“尔敢杀我,相国定诛尔等九族!”
郭汜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立刻厉声嘶吼起来。
“杀了他!”
于禁眼中尽是恨意。
“可由本将处斩此贼,枭首示众!”潘凤招了招手,“取无双斧来!”
出人意料的,鲍韬却挥了挥手。
“将军!”
于禁急切道。
“尔等敢不遵军令乎?”
鲍韬冷冷道:“来人,设宴,本将要招待来使!”
郭汜站了起来,却丝毫不领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纵是生烹油炸,也休想本将求饶!”
鲍韬眼中射出一缕精光。
他是真的想过架起油锅,或是烹水活煮了郭汜。
只因他从那些画面里,不止一次看到郭汜以食人肉为乐!
眼中杀机闪过一次又一次,但最终那些油锅烹鼎里鲜活之人的惨叫,将他从短暂的报复快感中拉了回来。
不一会儿,帐内竟然真的摆上了酒肉。
郭汜惊疑不定:“鲍韬,汝意欲何为?”
鲍韬语调沉静了许多:“郭将军不是自称使者么,既是出使,哪有见了面就干谈事情的!”
“今天就让本将军教教你何为出使之道!”
郭汜盯着一道道不停端上了酒肉佳肴,不解与贪馋之色同时浮现:“哼,宴席上好谈事情,当吾不知乎?”
菜俱已上齐,鲍韬自饮了一杯,这才幽幽道:“郭将军可知此乃何处?”
郭汜仰头灌了一碗酒,有些不明所以:“此乃军营中!”
“自是军中设宴,自当行酒令,舞剑助兴!”
鲍韬闷了第二口酒,眼神闪烁不定。
郭汜放下酒盏,眼神阴沉了许多:“方才这位别将已然说了,吾乃西凉蛮子,即是蛮子,怎会行那劳什子酒令?”
“舞剑吾也不会,杀人剑吾倒略知一二!”
郭汜眼中隐隐闪着凶光。
方才鲍韬让人扣下了董白,他便知道今日恐怕走不了了。
索性拉上几个垫背的!
鲍韬闷了第三口酒:“酒令可不行,舞剑可不舞,然此间乐当行之!”
郭汜环视帐内众将,扯下一条羊腿:“鲍将军欲行切磋之事乎?”
鲍韬:“然也!”
“帐中之人,郭将军可随便挑选一人对敌,自选兵器,以作切磋!”
“亦可空手相搏!”
郭汜狠狠咬了一口羊肉,咽下肚子,眼中凶光尽显:“生死不论?”
鲍韬愣了愣:“非死斗,前后三场,分出胜负即可!”
“胜负若何?”
“汝若胜,吾放汝归营!汝若败,就请和李傕一起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