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安还没缓过神来,倒是严铮先想明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看严景安还一脸云里雾里的,他咳嗽两声说:“今天是7月1号。咱俩的生日。”
话音还未落,严景安赶忙说:“我想起来了,这日子过的,一天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姜曦笑着说:“没关系,有我这个大管家帮你们记着。”边说她边往锅里下食材。
干蕨菜、新鲜的鱼片、弹牙的虾滑。
严景安最先夹了一块浓糖赤酱的糖醋小排,入口先是惊艳,赶忙点点头:“这小排不错,酸甜调的刚刚好。”
看他吃的香,杜灵也赶忙夹了一块,二人吃的不舍得放下碗筷。
跟火锅相比,自然这两道菜更深得它们的心。
火锅是好吃的,汤底鲜香浓郁,辛辣十足,配着嫩鱼片,姜曦和严铮吃的满头热汗,吃到久违的味道,姜曦眼睛里升起水雾。
杜灵和严景安尝了几块,实在是受不了这份辛辣,两人开始为着那盘糖醋小排你来我往。
为了抢那几块带软骨的小排,筷子恨不得在盘子里打起来。
一顿饭吃的是鼻涕,眼泪,热汗横流,鼻涕和眼泪是被火锅辣的,汗是夹排骨下筷子时比赛太过激烈,热出来的。
夹杂着杜灵咯咯的笑声和严景安气急败坏的控诉:“杜灵,尊老爱幼懂不懂,我是你师傅,你不能这么贪。”
饭后姜曦切了两个一早在泉水里澎着的青瓜,瓜肉细腻无渣,入口冰丝丝的甜,一解火锅带来的辛辣,就连小黑都吭哧吭哧啃了一块。
几个人打着扇子,坐在无花果树下,吃瓜乘凉,伴着蝉鸣和油灯的微光,胡天侃地。
说到击剑和运动员训练的黑幕,期间信息量大到姜曦和杜灵啧啧称奇,一直聊到月明星稀,众人才打着哈欠散去。
生日过完没多久,转眼就到了秋收的季节,七月底,麦子终于到了收割的季节。
姜曦拿着镰刀,和严铮一起戴着草帽站在田埂上。
她抿唇说:“我怎么那么想笑呢,我觉得自己手里的镰刀就是个笑话。”
半亩地的麦子,麦穗的数量少到应该可以数得过来,稀稀拉拉的这一根那一根。
根本用不上镰刀。
严铮叹了口气:“走吧,大小算是有点东西。”
确实用不上弯腰吭哧吭哧的割,所有的麦穗扎到一起,也不过是一捧鲜花的维度。
但姜曦还是十分小心的把它们都收进箩筐里,正如严铮所说,苍蝇再小也是肉,更何况这还不只是苍蝇,这是他们明年的希望。
收完麦子,姜曦又去数玉米棒子,一共九十五根,她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一根不少。”
严铮笑着说:“这下可是安心了。”
玉米还没完全成熟,姜曦只要下地就要数一遍,生怕她的玉米棒子被哪个小畜生偷走了,看管的十分严格,用她的话说这叫安全感。
严铮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份认真劲,有时还会帮她数,哪天要是漏了这一项,那就跟没吃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