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将画卷铺好,公子越移步过去,瞧着这幅赏月图,心道:初夏树芽懵懂,百花含羞待放,雀鸟黄鹂鸣叫,轮月游戏锦鲤,知否知否,此画虽然清透,月中却暗藏玄机,此画有一双月,一月在天上,一月在水中,水中数条锦鲤,唯有一条红色锦鲤在映月中荡起波澜,在瞧瞧那陪衬的雀鸟一双,黄鹂一对,这哪是赏月,分明是睹画思人,哎,东方闹水怪,祸害了不知多少人,派去的水兵,也都沉入江中喂了水怪,王还有闲思人?
胄武皇瞧着公子越提笔不下,催促着道“写不出来?”
公子越思衬了一会,放下笔,跪在地上说道:王,东方开江闹水怪,传闻那水怪是一条巨蟒有三个头,周围十个乡镇亡的七七八八,派去的水兵唯一的用处,便是给水怪果腹,小人按照画工带回的画像,经过查阅,认出此水怪乃是孽兽三头蛇,不杀之后患无穷,请”
胄武皇眼神变得凌厉,怒道“孤让你提笔写个字,你倒教训起孤了?你饱读诗书不懂得各司其职是何意?”
浮涂站出来,说道“王,成年三头蛇每蛇头有一犄角,其犄角坚硬无比,能钻山捣石,是炼兵器的好材料,令朝的能工巧匠定能擒拿,将犄角给王做弓,蛇胆给王泡酒,蛇皮给王做披风,蛇肉与百姓分吃,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最后剩下的蛇骨,运到往午山交于镇国大元帅际株鸿蕴,悬挂三国交界处,彰显我令朝威严”
公子越说道“王,浮涂就是一只臭老鼠,不能听他胡说,小人查证,前去制服三头蛇的能工巧匠,不过是他养的一群狗,整日懒散怠慢骗吃骗喝糟蹋妇幼,别说三头蛇,就算看见一条泥鳅,也能将浮涂嘴中的能工巧匠,吓得屁滚尿流”
浮涂气急败坏的说道“令朝将士无惧艰险,各个豪杰英勇”
公子越不管官职低位,上前打断浮涂的话语,正义凛然的说道“王,浮涂有一嗜好,专喜爱十一二岁的幼女,前几年他瞧城西肉铺刘家小女颇为俏丽,竟杀刘家八口灭门,掠夺此女,霸占三年后,竟将刘氏已干女身份卖给武官程庆龙做妾,程庆龙年七十五,疾病缠身,本无心续弦,浮涂巧舌相逼,才答应此事,还特送八箱金银珠宝为聘礼,成婚之日,浮涂却让程庆龙守在门外,他当了一夜新郎,此后隔三五日边去程庆龙家中奸淫刘氏,上月,刘氏怀孕三月在城中闲逛,浮涂亲自驾马车从刘氏身上压过,一死俩命,浮涂还以此唯由敲诈程庆龙偷情被干女发现杀之灭口,程庆龙不堪受辱当即自刎”
浮涂的心窝冰凉,可脸上却面不改色,一副忠臣的样貌说道“王,浮涂若做了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愿五雷轰顶而死,王明察”说的大言不惭心里却偷想:万里无云能引雷神将至么?扯蛋。
公子越说完浮涂,眼神盯上付闲,说道“付闲,背叛祖宗乃是不忠,不赡养老母乃是不孝,你个不忠不孝之徒还有何颜面站在令朝的国土之上,佩戴国师的封号?口口声声说自小在望都峰大,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能挂算后世,占卜凶吉,测天象变幻,呸,你原名朱狗蛋,家住螺帽沟,母守寡,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不学无数,整日偷鸡摸狗,杀了人流窜外地,五年后你风光无限,穿着官袍骑着大马回了螺帽沟,趁着夜深人静,一把火烧火了螺帽沟,二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就成了黑炭碳的尸体,你连家都不回,甚至都不敢去见一面你的老母,一把火想烧掉过去,可你算错了,你的老母那日不在家中,为了赔你杀人的债,起早贪黑挖野菜,那天她刚走到村口,就见你回来放了一把火,她躲在深沟里,认出是你却没敢出来,她也没敢告官,只因她听见有人叫你付大人,上个月你的老母染了重病,自知活不了多久,来到莱阳每日躺在国师府门口,国师大人天天进进出出,却没能认出自己的老母,你还有脸苟活与人世,你还配当人?”
付闲不慌不忙的说道“休得胡言,我自小被遗弃在望都峰,随师父一同大,哪来的老母,又何来杀过人,王,莫要信这老疯子的话”
胄武皇盯着公子越说道“说话讲究真凭实据,你可有”
公子越底气十足的说道“王,浮涂做事干净利落,程庆龙家中牲畜都让他煮熟吃了,此事是小人在街坊寻的,而付闲之母昨日亡故,棺材还是小人赊的,”
胄武皇阴着脸说道“那你就是没有任何证据了?”
公子越声音如钟的说道“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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