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张海冰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简直比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还要灿烂几分。
她迈着轻快而又略带怨气的步伐向前走着,嘴里还像个念经的和尚一样不停地嘀嘀咕咕着些什么。
旁人若是好奇地凑近一听,便能清楚地听到诸如“这行径真是太过分了”。
“比那地主老财还要狠呐”之类的话语从他口中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这些话仿佛是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滔滔不绝地往外涌。
原来啊,这位看似笑容满面实则满腹牢骚的张海冰正在抱怨着某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呢!
听她所言,那人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一般,只知道一个劲儿地驱使他去干活儿,毫不留情地拼命剥削他的劳动力。
而且,那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张海冰已经连续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残酷的现实。
此刻的张海冰,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被压榨到极致的苦命劳工,每天都要面对无尽的劳作和苛刻的要求,却得不到丝毫的理解与关怀。
要不是看在你是族长的份儿上,本小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非得找个机会用麻袋把你套起来暴揍一顿不可!
张海冰一边暗自嘟囔着,一边气鼓鼓地跺了跺脚。她那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满之色,嘴里还念念有词。
此时,院子里看似平静如水,但若是仔细嗅闻,仍能察觉到空气中隐隐飘荡着昨晚残留下来的血腥气味。
尽管整个院子已被人精心打扫得一尘不染,那些破损之处也都经过修缮恢复如初,但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却始终挥之不去。
而在卧室内,张灵烟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宛如一只慵懒的小猫般尽情享受着张麒麟的悉心照料与投喂。
只见张麒麟面带微笑,眼神温柔如水,他手中端着熬好的膳食,小心翼翼地送到张灵烟嘴边,看着她满足地咀嚼吞咽,自己的心里也不禁充满了欢喜之情。
对于这样的场景,张麒麟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是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待张灵烟吃饱喝足之后,她优雅地拿起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转头看向张麒麟,轻声说道:“再过一段时日,你便按照计划去做那件事情吧!待到我的伤势痊愈之后,咱们二人就一起乔装改扮出去游历一番如何?”
听到这话,张麒麟正在收拾碗筷的双手猛地停顿了一下,他的心头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之意。
然而,他还是努力压抑住内心深处那份异样的情感,用一如既往的清冷嗓音回应道:“好。”
张灵烟何等聪慧敏锐之人,自然轻易地就察觉出了张麒麟声音中的些许怪异。
她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张麒麟那张俊美的脸庞,缓声道:“放心吧,到时候我也会悄悄地跟在你身后暗中保护你的。这一路上可能会有些辛苦,真是委屈你啦!”
张麒麟抬眼望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不必,你好好养伤便是。”
但张灵烟却摇了摇头,“你可知此行危险重重,我怎能放心得下。”
此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张麒麟神色一凛,放下手中东西,低声道:“有人。”张灵烟也警惕起来。
张麒麟悄悄靠近窗户,猛地拉开窗帘,外面却空无一人。
正当他们疑惑之时,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进屋内。张灵烟闻后脸色一变,“迷香,小心有诈。”话刚落音,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今日你们插翅难逃。”
张麒麟将张灵烟护在身后,“你们是谁?”
黑衣人并不答话,直接攻了过来。张麒麟虽武艺高强,但要一边打斗一边护着受伤的张灵烟却有些吃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现,配合张麒麟几下就击退了黑衣人。
原来是年叔听到有打斗的声音,连忙赶来。
黑衣人见状讨不到好处,在拖下去张家人会越来越淡,到时候在脱身就非常困难了,于是果断的退走了。
危机终于得以解除,两人对视一眼后,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张灵烟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日明明有绝佳的机会可以出手,但他却选择在事后才来行刺我们,难道他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不成?”
年叔见到并未发生什么重大变故,便稍稍松了口气。他简单地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之后,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张灵烟轻手轻脚地重新钻进温暖的被窝里,脑海中思绪万千,不停地思考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危机以及那个神秘刺客的奇怪举动。
而另一边,张麒麟则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始终落在张灵烟身上,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叩叩叩!
原来是张海冰前来敲门。张麒麟闻声而起,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只见张海冰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和一颗小巧玲珑的糖果。
张麒麟二话不说,伸手接过托盘,随后毫不犹豫地当着张海冰的面,“砰”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留给对方。
可怜那站在门外的张海冰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这猛然关闭的房门撞到鼻子。
待确定周围无人之后,张海冰气得直跺脚,嘴里更是忍不住开始大大咧咧地咒骂起来:“这个族长,真是太过分了!我好心好意给他送药过来,他竟然如此无礼!哼,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不然,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如果让张灵烟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说这张海冰有反骨。
张灵烟瞪大眼睛盯着眼前那碗黑乎乎、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汤药,心中不禁一阵犯怵。
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仿佛那碗药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只见她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小心翼翼地捏住自己小巧玲珑的鼻子,生怕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深吸一口气后,张灵烟一咬牙,端起碗来,闭上眼睛,咕噜咕噜地大口喝了起来。
那苦涩的药液顺着喉咙滑下,每一口都像是吞下了一把黄连,让她的味蕾饱受折磨。
然而,她还是强忍着痛苦,一口气将整碗药灌进了肚子里。
刚喝完最后一滴药,张灵烟便迫不及待地放下碗,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