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隔着一个身为一屁股坐下,双手托腮,静静看着江晓萱,不言一语。
江晓萱本来想江鹤先跟他说些什么的,但他就像一块榆木脑袋,淡淡的火光照着那看似不懂事故的坚毅眼眸。
将来的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这句话轻如鸿毛,并未说出口,确是心中所想。
他可以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天赋不那么好。
但她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天天在青楼里搂着那些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老烧鸡。
他可以是生不逢时,没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概沦为普通人。
但她不能接受一个整日洵酒,邋里邋遢,不起上课的顽固。
他可以是不懂爱情,看不到自己的默默付出。
但她不能接受特立独行,完全不会照顾自己的情绪。
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但她还是厚着脸皮去找父亲为江鹤寻来一枚能突破到筑基巅峰的破境丹。
“爸爸,你真的不能给他吗?”
“我没有理由不给他,但是晓萱你要明白,作为一个父亲,作为家族的掌权者,我都无法接受江鹤的行径,更何况您是我唯一的女儿。”
“人是会变的,天赋,资源,眼界的差距会不断放大你们之间的距离。
如果是以前的江鹤,我或许还会接受,但现在。。你应该能看得到”
江晓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江鹤手心上,江鹤两指揉捏哭得红肿的鹅蛋脸,顺带理了下她打结的发丝。
看到晓萱为数不多的失态,江鹤忽的想起以前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几条山沟里玩捉迷藏的日子。
还有两人在槐树上系上几条红绳吊起木牌,斑驳的木纹上刻满那些未经风霜的幼稚话语。
不过这些对于江鹤来说终究只不过是一道道幻像罢,在他心里,江晓萱早就死在了她和江逸的婚礼上,那个青梅竹马的背影早已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包括整个黑风山,无非过眼云烟,无论是谁都逃不过灭亡的命运。
除了他江鹤。
只能是他,作为唯一的胜利者,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去守护。
“你要是真的想参加年底考核,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江逸他下黑手。”
江晓萱推开搭在她肩上的手,扭过头,十分生硬说
“这里有枚破镜丹,能帮你直接到筑基巅峰,不过根基不稳,你千万不要跟他们硬碰。”
。。。
“其实我早就到筑基巅峰了,我在林动拍卖行夺得一瓶九叶生机草精粹,再加上一枚回天丹和其他辅助药材,前前后后一百多万两,本来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江鹤调动空窍中的幽冥地火种将些许地火源液输入主脉,随着火气流转全身,江鹤的肌肤和呼吸都开始透漏出强烈的生机。
再加上他那条血太岁铸成的右臂如果没有刻意去压制,扩散而出血腥味必然会引来家族的强者。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那你以后就自己过自己,我不会再去干预你作那些事”
江鹤不予理会她的发言,其实他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曾经有过些许的悸动,但作为魔尊的他在这一世有更重要的任务和人要去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