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空缓缓走到第一个铁笼子面前。
里面是一个身穿棉袄的年老男人,他见洛空走来,激动的开口。
“我没有害我儿子啊,我儿子真的不是我杀的,你要相信我,释放我啊,我是无辜的。”
洛空皱眉,开口道:
“你儿子死了?”
年老男人悲伤的点了点头。
“怎么死的?详细说说。”洛空开口,他必须了解足够的信息,才有可能判断是真是假。
“说的仔细点,你说的足够仔细,才说明你没有说谎,我才好释放你。”洛空补充了一句。
年老男人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我住在大山之中,以砍柴为生,家里就我和儿子两人,事情发生在冬天,那天下着大雪,我儿子很久没有回来,直到傍晚,我才意识到不对,于是出去寻找。
没有想到,我儿子他...”
“冻死在了雪地里。”年老男人哽咽。
“他们说,雪山上就我和儿子两个人,我儿子死了,所以就是我杀的,这是什么道理啊?我怎么会害死我自己的儿子呢?我真的是无辜的。”
洛空判断不出这年老之人有没有在说谎,想了想,走向第二个铁笼子。
这个笼子里是一个女人,她幽怨的坐在里面,披头散发,裤管处有着丝丝血液,低头不语。
咚咚,洛空敲了敲金属的栏杆,引起女人的注意。
洛空开口道:
“你好,能说说你的事情吗?你也不想一直被关在这里吧。”
女人低着头,幽幽开口道:
“那天下着大雪,我刚回到家就发现夫君背后全是血,吊死在家门口。”
“他们说是我砍伤了夫君,把他吊起来的,说我是杀人凶手。”
没头没尾,连细节都很少,不过洛空注意到了这女人所说的下雪天,那个年老男人也是在下雪天失去儿子,难道有什么关联?
带着思索,洛空来到了第三个铁笼子面前。
里面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盘膝而坐,还不待洛空询问,他便自顾的说道:
“我是一名猎人,以狩猎为生,那天下着大雪,是我最喜欢的狩猎天气,雪地会暴露猎物的脚印,猎物更会因为天冷而灵活性下降。”
“那一天我满载而归,回到家时,却发现我的妻子死在了家中,胸口插着箭矢。”
“他们说,只有我会用弓箭,就是我杀死了我的妻子,说我是杀人凶手。”
与三人对话,真假没判断出来,洛空只注意到了一个关键点,所有的凶杀都是在下雪天。
洛空再次来到第一个笼子,年老男人面前,问道:
“根据你自己所说,你说你儿子很久没有回来,直到傍晚你才去找?”
“是啊。”年老男人答道。
“那你在那天干什么了,在家?在外面砍柴?”
年老男人道:“下雪天怎么会去砍柴呢?我一直在家。”
洛空继续问:“看你的年龄,你的儿子应该成年了吧,你的儿子难道不知道雪山的危险,就算你儿子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
“你就一直呆在家里,直到傍晚才去找你的儿子?”
年老男人激动:“怎么会?我只是,只是忘了,以为我儿子知道回来。”
洛空又看向女人,道:“你夫君背后流血,又吊在门上。”
“你还记得你夫君背后流血的伤口是什么样的吗?”
女人回忆道:“好像是很深的切口,两根手指长短的样子。”
洛空略有深意地看向年老男人,之前他说过,他是以砍柴为生,女人夫君的伤口,其形容来看,怎么都像是斧头砍伤。
洛空继续问道:“你说你回到家?所以在下雪天你出门了,你去到哪里,干了什么?”
女人低声道:“去串门,在别人家里坐了坐。”
洛空又看向下猎人,问道:“你说你去狩猎,猎到了什么动物?你妻子胸口上的箭矢是你家的吗?”
强壮的猎人回答:“猎了一只鹿,我妻子胸口上的箭自然是我家的,我怀疑是凶手来到了我家里,杀了我妻子,很有可能是熟人,因为我家中没有被搜索或混乱的痕迹,说明不是强盗,而是我的妻子把熟人凶手迎进了家中。”
洛空皱眉,完全无法分辨三人谁是无辜者,不过倒是找到了一个隐藏线索,女人夫君背后的伤口疑似斧头所伤。
这一点倒是勉勉强强排除了女人的疑点,因为若是女人真的要杀她的夫君,方法太多了,根本没必要从背后偷袭再吊在家门口。
但也不能靠这一点来判断女人是无辜者。
于是洛空站在三个笼子正前方,他故意放大声音,道:
“你夫君背后的伤口明显是被斧头砍伤,一个弱女子更不可能把一个成年男性吊起来。”
“很显然,必须有斧头以及一把子力气才能做到。”
女人抬起头,目光怨毒的看向年老男人,以砍柴为生,斧头不用说,虽然渐渐年老,但砍了一辈子柴,力气还是有的。
“所以,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的夫君。”
“不要血口喷人,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年老男人大怒,破口大骂。
“你很爱你的夫君吗?若是爱,怎么会偷男人,我看你就是想干掉你的夫君和其他男人苟且。”
“你你你...你在说谎。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女人否认道。
洛空上前,直接向年老男人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偷男人,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