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好笑道:“对对对,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宋扶熙笑着摸摸小糯米团子的脑袋,“安安那么喜欢这只小兔子,那就给它取个名字吧?”
小太孙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白白,白白的,叫白白,好不好呀娘亲?”
“好听又好记,安安真棒。”
哄好了小太孙,宋扶熙扭头见谢祁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们母子俩。
“殿下这回怎么没问妾身要礼物呀?”
先前要是小太孙有,而他这个做爹的却没有,谢祁可是会吃醋的。
但今天他却显得格外平静。
谢祁握住她的素手道:“此番你在林子遇险,能够平安回来,孤已是万幸,旁的孤不再多求,有没有都无所谓,只要你平安在孤的身侧就好。”
宋扶熙心头微微一动。
倚靠在男人宽厚的怀中,温软的嗯了声:“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便是最好的。”
小太孙眨眨大眸,歪头看看谢祁,又看看宋扶熙,尔后强行加入到两人的中间。
“安安也要抱抱。”
小东西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来破坏气氛。
前脚回了东宫,谢祁先将宋扶熙和小太孙送回了熙春殿,后脚就去了茗羽阁。
被侍卫团团包围,就连主子都被禁足在屋内的茗羽阁,到处都是哭声。
因为之前被侍卫这么团团包围的,一个被终身禁足在养心堂,而另外一个已经被一杯毒酒给赐死了。
而看眼下这阵仗,怕是要轮到邓良娣了。
寝卧内,与外面的哭闹截然不同,邓良娣反而是很安静的,看着窗棂处摆放的那只白釉花瓶。
瓶内插了一支昙花,被她精心护养了许多日,只是如今看来,她是没有机会瞧见昙花盛开的那一幕了。
“还有兴致看花,看来你是毫无悔过之心了。”
直到那道令她魂牵梦萦的声音响起,邓良娣的眼珠子才动了动,看向了来人。
太子一如往昔的年轻俊美,依然是初见时,让她一眼万年的心动模样。
可是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却始终没有半分爱意。
邓良娣笑了声,开口:“难道妾身说后悔,殿下便会宽恕妾身吗?”
谢祁面色沉如水,只问:“阿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心肠歹毒,对她痛下杀手?孤记得你初入宫时,并不是这般面目可憎的模样。”
邓良娣依然还是笑,反问一句:“那殿下可还记得,妾身初入宫时,是何模样呢?”
谢祁蹙了下眉,却答不上来。
因为除了宋扶熙之外,他对于东宫的嫔妃们并没有什么关注,自然也不会去留意她们是什么性子了。
邓良娣早已料到谢祁会答不上来,可她笑得依然还是有几分凄凉。
“在旁人的眼里,他们都觉得妾身孤高清傲,不屑与任何人为伍,因为那个时候,妾身知道,殿下的眼里没有任何女人,不论是妾身,还是旁人。”
“妾身可以天真的安慰自己,只要日子长了,殿下总是会看到妾身的好,可妾身非但没有等到这天,却等来了殿下对一人的独宠。”
“为什么,为什么她宋扶熙可以,而我却不行?我入宫比她早,我的父亲对殿下你忠心耿耿,为什么不是我而是她?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