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胤叹了口气,把刚才在院子里看到的事儿跟张厚巍说了,张厚巍一愣,敢情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啊。
尴尬了一小会儿,张厚巍笑着对姜胤说:“四哥,你别管了,瞧好吧。”
说着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听见张厚巍扯着大嗓门喊:“谁让你在这瞎嚷嚷的?还让不让街坊们睡觉了!人家明天还得上班呢。真是没素质!拿着钱,滚!”
他走到车主面前,不由分说地把手里的几张大票子塞到人家手里。车主愣了一下,接着眉开眼笑,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点头哈腰地把钱装进口袋,嘴里一个劲儿地说“谢谢”。
他推着已经变形的自行车,一溜烟地跑了,好像生怕张厚巍反悔似的。院子里的灯光照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留下一个个模糊的影子。
张厚巍回到病房,得意洋洋地冲姜胤挤眉弄眼,显摆自己解决问题的本事。他下巴抬得高高的,眉毛一挑一挑的,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好像在说“牛批不?”。
姜胤看着张厚巍这副德行,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开始帮他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出院。他把叠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放进行李箱,动作轻得很,仔细得很,好像在弄啥宝贝似的。
房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混着张厚巍常用的古龙水的香味,怪特别的。
姜胤当天晚上在医院陪着张厚巍,并且打电话跟张母告知自己明天会陪张厚巍出院,让她就别再跑一趟了。
第二天一大早,办完出院手续,两人一起走出医院大门。夏天的太阳暖洋洋地照着,早上的海风轻轻的吹着,还有点凉快。
街道上早就热闹得很,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张厚巍突然捂着腰子蹲下去,脸皱成一团,疼得不行,脑门上都是汗珠子。他一只手紧紧捂着腰子,另一只手撑在地上,身子直哆嗦。
“咋啦?”姜胤赶紧蹲下来,着急地问。
张厚巍费劲地说:“最近……太猛了……好像……把腰闪了……”他说话断断续续的,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脸色也白得吓人。
姜胤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扶住张厚巍的胳膊,把他慢慢扶起来。看着张厚巍难受的样子,姜胤心里又无奈又心疼。路边的银杏树叶子纷纷掉落了,在夏风里直哆嗦,好像也在为张厚巍倒霉的事儿叹气呢。
“走吧,回医院。”姜胤扶着张厚巍,转身往医院走。
两人又回到医院,挂号、排队、等着看病,一切又跟刚开始一样。姜胤坐在张厚巍旁边,静静地等着医生来。候诊室里人来人往,空气里啥味儿都有,让人觉得憋得慌。
张厚巍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像在忍着老大的痛苦。姜胤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想让他好受点。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问了问张厚巍的情况,给他简单检查了一下。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张厚巍以前的病史,声音温和又有耐心。
“没啥大事儿,就是轻微扭了一下。”医生检查完了说,“回去歇几天就好了。不过你这几天都在床上躺着呢,咋还能把腰扭了呢?”
他拿起笔,在病历本上写了点注意事项,递给了姜胤。
姜胤表示,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