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姐终于从“rr”的玻璃门出来,小圣冲他招了招手。
看得出高姐很惊喜:“真的是你来接我?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是你不来,这么多行李我可完蛋了”
小圣见高姐的行李车堆得跟小山似的,不禁咋舌。按理说,这些行李严重超件超重,真不知她是怎么打通关节,解决托运,登上飞机的?
高姐解释说,行李多半是自己的设计作品,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她的衣装。她让小圣招一辆出租,先把她送到公司。
送高姐去公司的路上,小圣想,有这样几个猜测应该是没错:高姐虽是华裔,但不是从台湾或者广东潮汕那里来的,这从口音和日常用语上能听出来其次,高姐的职业应该是个设计师,至于是哪个门类的设计师,还有待考证再就是,高姐没什么家人,这一点,前一次在“雅郎”高姐就有说,她说他没有老公,也没有男朋友。至于其他成员,比如子女,比如父母和兄弟姐妹,她没说。即便有,倘若不在新加坡,也等于没有。
一个女人,没有老公,没有男朋友,也许是单身了好多年,甚至单了一辈子,偶尔结伴闺蜜去去“雅郎”那样的地方,几乎没什么好说的,书面语叫“无可厚非”。她们和一众基佬同属一种情况,内心有着期不能释放的压抑。
刚开始用手去摩挲,小圣就已经感觉出,这种需要对于她来说怎么说呢,真的是一种需要小圣不会用哲学或者文学或者人类学的语言来描述他的人生重大发现,他只会说最简朴甚至可以说是最简陋的语言,虽然词不达意“真的是一种需要”倒也能让人体悟到个中意味。
后来他做出这样的比喻:一个人不喝水还不要死?老不让人喝水,也太不人道了。入木三分。
用稍加修饰的话来说,顺应这种需要而做出的释放,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来说,不啻一场人道主义救赎。
出租上,小圣坐的是副驾驶位置。高姐坐后排。所剩空间都堆满行李,车内显得拥挤。高姐有话跟小圣说时,小圣便回过头来。小圣不大敢直视高姐的眼睛,他心里有太多有关前一次接触的联想。看高姐依然娴雅恬淡的做派,小圣真不想让“那些事”在脑海中闪回。
就是这么一个气质温婉的姐姐,他竟然把不可示人的私物给她看了。毕竟是个涉世不深的男生,想到这事,他就感到特别羞惭,脸红心跳,不敢面对。人生的片段和现实无法衔接起来。
那天,他操作完规定程序,自然而然地进行往下的步骤。经过前面的捯饬,那时候,所谓的“抹胸”名存实亡,日巾移动太大位了,几乎失去了遮挡作用。刚经过小圣“勾魂手”调弄的地方,显得鲜亮而坚挺。到了这份上,小圣已经没太大顾忌。先前他的视线不大敢往下,现在注意力不得不投注于此。他注意到裤边缘,原来也是有锁不住的春光,不是男生才有。更让他吃惊的是,粉色的丝绸竟然有明显的洇湿。他善意地对高姐说:“替你褪掉好吗?”说完才觉得脸火烧一样的烫。
他不该俯下身对客人说话。但他总觉得有一些话不适合大声说。他贴近高姐耳边的那一瞬,紧促的喘息声,丝丝缕缕,格外逼真传到高姐的耳朵里,显得特别温暖。
高姐顺势揽住他脖子,亲了他的脸:“皮肤这么光滑啊”
他本能地躲开了陌生女人的亲吻,脑子里一直在转,该不该让她亲,一旦她要亲嘴,给不给?以至于下手去褪那一小块粉色丝料的事反倒没怎么多想。可是当他做完这件事后,才意识到今天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滑出了预设的轨道。
他没敢动那一处,欲行又止的样子。高姐的身子轻轻扭动,甚至有微微的颤栗,她嘱咐他往下一点他慌了,因为他不知道往下一点后该怎么做,师父和家明哥都没有交待过。
他看到那里的尴尬,冒冒失失地问:“要不要拿纸巾擦一下?”记忆中,小时候尿床,多半是要被妈咪打的稍大一点,夜晚做梦,经常有东西意想不到地喷出,污了腿,污了裤子,殃及身下的床单,那时候他总是像做了坏事一样惊惶,忙着掩盖,甚至想哭。在他看来,这些事都要及时处理,不留痕迹,不可示人。
他转身去拿纸巾。在纸巾盒里抽了一张两张一连抽了好几张。当他回过身来时,被高姐的一条胳膊揽住。
高姐躺着,手在他身后缓缓移动,间或捏一捏他紧实的臀肌,进而一点一点移到前面“这么大?”当高姐的手盖住他私物的时候,略显惊讶地问。小圣没有应声。高姐一边体味着,一边继续诱导他说话:“是不是很大呀?”至此,小圣要是再不呼应就显得矫情了,于是惴惴地说:“姐姐喜欢大的?”“那当然”高姐直言不讳。
高姐之后的要求是小圣预料中的,他用本来打算给高姐的纸巾,擦了手上残留的舒缓油,以自认为比较干净的无名指抽开了裤带。之后的事就无须他自己动手了
高姐没有在他底裤上逗留太久,她急于看到真相。立在床边的小圣,此刻突然想到了皮特哥哥。
这会儿想起皮特其实是件很糟糕的事,但似乎无法阻止。
他想,不论是皮特这样的男生还是女生,原来都喜欢玩他的这个啊,连方法都如出一辙。不过,跟和皮特哥哥在一起相比,这会儿他内心的羞愧感要更甚一些。他知道自己年纪还被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姐姐看到真相,他觉得自己放弃得太多了。
也就是子这当口,高姐告诉小圣,自己既没有老公,也没有男朋友。见小圣有所不信,高姐更正说,自己以前自然是交往过几个男生的,“不过没有一个有你这么帅更没有”。跟小圣说这个,而且还不是那种婉转含蓄的语言,说明高姐完全放开了。接着,她说:“来,上来,让姐姐抱抱你”
看着自己刚从伊甸园来的样子,小圣当然知道让姐姐抱抱意味着什么,迟疑片刻,说:“我还是个处。”
结局竟然是这样不如人意。高姐不会相信“雅郎”的还处着,但是既然这么说,就是一种态度,不是为了开价,就是一种婉拒想到眼前这个男孩有所不愿,高姐感觉自尊受到了伤害,不再勉强。脸色自然也有不悦。
因此,这次高姐点名要他来接机,说心里话,小圣是很意外的。
小圣见高姐从公司车库把自己的车开出来,麻利地把从出租上卸下的行李,驳倒高姐的私家车上。这期间,小圣一直没敢抬眼睛看高姐,能躲则躲,仿佛做了亏心事。直到所有的行李放妥帖,才对高姐说:“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高姐说:“你走了,我到家后,这些东西怎么上楼啊?”态度一如初识时温婉可人。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