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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王圣:咁大雨,衫都淋湿嗮第二部分

此时,小圣已无法翻身,或者说无力翻身,压住他的是一个人的重量,肩膀还被用力按住。他反过那只尚可动弹的手,去抓堵在股间的异物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想法:身后的这个人会不会不是言严?

他抓到了那东西,手感是熟悉的,尺围也有记忆,确是言严,不会有错他勉力拧过脖子,想看一看身后的这张脸。他无法想象,白皙秀气的言严,当他骑在他人身上时,会是怎样的霸道气场,逆天嘴脸然而,他被压得太死了,稍有动弹便会招来更加用力的钳制周身没有一点气力可以让小圣去较真,他甚至无力出声,只是在无情闯关差不多两公分时,才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噢”

这一声,不能说是听起来惨绝人寰,但也至少是响遏行云惊扰林鸟,倘若周边有邻居,定然会被报警。可是小木屋地处太荒僻了,荒僻到如同隔世。

按理说,两公分,还不至于要这么叫喊。你可以把这理解为发泄,是情绪释放压抑溃堤,是命运的的悲号,是破罐子破摔当然,也可能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岁男孩的任性,喝醉了酒,心里堵得厉害,想喊一嗓子。喊过了,脑子就清醒了,酒劲也过了。

喊过一嗓子的小圣,之后再无声音,无论言严如何虐他,他都没反应,仿佛麻木。你感觉到的天摇地动,只是那张不经事的床,被言严蹬得摇晃看似麻木的小圣,渐渐地,就有眼泪涌出,仿佛跟后头的动静有关,每一次钝钝的推送,都挤兑出一汪眼泪,一汪接一汪。

正在使蛮力的言严,发现小圣在流泪,有点慌:“你干吗要哭?”

小圣无言。

言严又说:“srnpn?”

小圣闭上眼睛。

言严彻底懵逼。他多想和小圣一起享受这场酒后夜战。他想告诉他,“sn你是名符其实的r。”这个词,言严是跟“白捍”的人学的,当时只是有听说,没什么感觉,直到刚才那一刻,为小圣脱下被雨淋湿的衣裤,言严才真正明白什么是“r美穴”可是,小圣的态度又着实让言严抓狂不过是占领一个碉堡,插上一面小旗帜,至于委屈成这样吗?想到这里,言严粗暴地抓住小圣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拽:“你被阿r扑倒的时候也这样吗你曾经怎么对阿r哼哼的,学给我听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待我这么冷血,为什么?!”

言严此举非但没有激怒小圣,反而把自己推上了情绪的巅峰,一阵狂暴的冲锋后,他再也守不住了,如同一根橡皮筋被崩断这一切的来临比他预想得要早。

言严彻底瘫软在小圣背上时,小圣也松弛了下来。那种能把灵魂绞成一股绳的酸痛胀痛钝痛在慢慢消退,嵌入身体的东西在悲哀地萎缩,随着大量的稠液溢出,一点一点向外滑脱。此刻小圣无力地说了一句话:

“我们两清了”

小圣得知皮特替他买了“塑身课程”,懊悔在聊天时,把不该说的都说了。本来,他是个话少的孩子,可是不知为什么,和皮特哥哥在一起,话就多起来,而皮特总能从无意的闲聊中捕捉到需要的信息。由此,小圣想到,皮特照片有流出的事千万不能说漏嘴,不为别的什么,只是这件事可能很麻烦。

皮特也是主张小圣做一点塑身的,他觉得小圣这样个子高高腿的男孩如果有一点肌肉会更好看。之前他也有说,小圣没这个意思,皮特也不勉强。这次皮特主动给他买“课程”,顺带也给自己买了一份,其中自有他自己的小心思,他考虑,今后和小圣约会,塑身馆是个不错的去处。

皮特给小圣买完“课程”,自己去公差了,说要一周。然而,一周过去了,皮特并没有回来。于是小圣自己先开始了塑身课程。那天,他上完塑身课,赶回学校听了教授的讲座,之后又接了晚六点到九点送外卖的活,骑着机车一趟趟穿梭在城区。九点以后,赶到机场去接机。这个活是“雅郎”老板家明哥派的。整一天小圣忙得屁颠屁颠的。

下午他在塑身中心时,白家明电联他,急匆匆交待说:“晚上你去一趟樟宜机场吧,接一下你高姐。她指定要你接哦”家明哥交待完接机的事,嘟哝道:“以后她有事直接电你就可以,干吗还要从我这里转啊?”

小圣想跟家明哥说这一天实在太多事,怕转不过来。可是家明哥一直在问他一些不相干的话,“吃饭了没有?”“要记得吃饭哦。”随后,电话就挂了。

晚上小圣到樟宜机场时,大约是十点,飞机是十点四十五的,还早。他没进接机大厅,外面的空气好,他打算在外面等航班到达。

认识高姐是半个月之前的事。

准确说,高姐是“雅郎”的主顾。自从师父告诉小圣,老板同意他做女场后,这事其实并没有兑现,也就是说,没让他见过女顾客。

半个多月前,高姐的闺蜜把高姐带进“雅郎”,张口就跟白家明“要个最好的”。白家明巧言令色:“看姐姐说的,雅郎有差的吗?再说了,哪回来,不是给你最好的?”闺蜜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回敬他说:“上回那个就不怎么样,是个新手”白家明诈懵:“有这样的事?那这回我补偿你。”

闺蜜说:“我这位姐妹,第一次来你这儿,你看着办吧。她很挑的,要是不满意,白老板,我告诉你,就没有下次了!”

白家明知道这不是威胁,服务业是这么个理儿,做口碑,做“回头客”,头一次体验不到位,确实是断了财路,于是赶紧陪笑说:“这一次我亲自下单,包你满意。要是觉得好,把你的姐妹淘都带过来,我统统给你们折扣价。”

高姐听闺蜜和老板说得熟络,一直不吭声,默默打量着这间店堂。后来老板压着声音问闺蜜的那些话,高姐其实也是听见的

“姐姐今天打算怎么做?”

闺蜜说:“老样子啦,今天我要加个手膜,这两天吃螃蟹,剥得我手都毛了。”

“可以”白家明说,接着略有迟疑地问:“那你带来的女士,喜欢哪一款?”

闺蜜回过头来征询高姐的意思,高姐一怔,不知道说什么好。

闺蜜杏眼圆睁,嗔怪白老板“好生行”也就是对这一行的门道一点不精通的意思:“雷豪三喊你好生行诶,早两天就电约,跟你有交待,咁多废话!”

白家明哈哈一笑,连说“明白,明白”,随即吩咐茶点生来带客人,自己也尾随高姐进了最靠里的那间屋。

他对高姐说,我这地方虽然不宽敞,却是全新加坡最好的,“看得出阿姐品味不一般,特地给你安排了店里最帅的”之后的几句话,白家明说得跟餐馆厨师报菜单似的,很坦荡,一点也不神秘兮兮:“高个子,不壮不柴,有点小肌肉,那东西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阿姐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他说。要是满意也可以带出去。”这就是白家明的老到,到这里来,没有什么藏着掖着,存在即合理,行得通便成规则。

白老板说的这个人是小圣。

小圣白天有课,还有一份送外卖的兼职,平时只做“雅郎”的夜钟,而且必须预约。两天前,高姐闺蜜来约钟,白家明就寻摸要不要派给小圣。按过去,要拉住这种看着就有钱的客源,多半交给小圣的师父阿邦。可是阿邦几次跟他说,要给小圣多一些机会:

“这孩子一天只能做一单夜钟,一礼拜做不了两三单,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还清欠债。”

白家明觉得阿邦说得有道理,小圣欠的毕竟是他白家明的钱,而女场分明挣得多一些。这天,白家明接到高姐闺蜜的电约,便问小圣,“有一单日钟能不能做?是女场哦。”小圣居然应了。是日,小圣在客人到之前已经进店,白家明见到人才把心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