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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王圣:咁大雨,衫都淋湿嗮第一部分

小圣看到桌上烤好的nr一种鱼,刺鳐,也叫黄貂魔鬼鱼,还有麦片虾,讶异地问:“干吗啊?什么节日?”

言严笑着说:“什么节日都不是。想你了”

小圣淡然一笑,心中并非没有触动。

白天的时候,言严电话小圣,约他一起去牛车水夜市排档。小圣说今天的课有点晚,还是回家吃吧,我给你买老巴刹的。言严说,没事,我七点在那里等,多晚都等。

平日言严很少给小圣电话,这次主动约,小圣难免有点奇怪,但想到确实有好些天没见到言严了,便提前离开教室,去赴言严的约。

言严打开啤酒,递到小圣手里:“我爹哋有消息了,他和我妈咪现在在加拿大律师说我爹哋的案子可能有转机,如果真是这样,争取让他们先回新加坡。”

小圣举起啤酒说:“好事啊,祝贺你。”

言严说:“等我爹哋回来,先把你替我欠的债还上,再让我爹哋给我们租一套好房现在的木屋太烂了。”

小圣没吱声,为支付医疗费罚款欠下的债,没打算要言严还。让他爹哋出面,租套像样的屋,更不是小圣的考虑。至于言严说“为我们租一套好的屋”

“你爹哋回来了,你还不住回去啊?”

言严俏皮地指着小圣:“又赶我”

“不赶你,”小圣说,“我才没心思赶你呢。不过,那间木屋我住着挺好,习惯了,暂时还不打算离开。你要觉得烂,你回家住。”

心情好,两人把餐盘里鱼虾差不多都吃完,小圣剔着鱼骨里的肉说:“最近你都在干吗?没回来的那些天,住哪儿了?”

听过小圣的话,言严突然放下手中的啤酒,说:“这话正是我想问的”

小圣见言严的脸几乎在一秒钟内拉下来,不觉惊异。

“最近一段时间,差不多每礼拜你都有几天过了午夜才回来”

“我接了店里送宵夜的活”这是小圣早想好的话,为了应付言严可能提出的疑问。

“不要命了?”

“想多挣一点。现在电叫宵夜的人还蛮多的”

“好,就算这是个理由,”言严说。“上礼拜我在木屋等你,等了好几个晚上,你都没回来,那几天你住哪儿啦?不会是说送完宵夜送早点吧?sn,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圣无语。无语便很快暴露内中必有隐情。

言严嘴角掠过一丝冷笑:“sn,你知道我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脸不要了,自尊也不要了。你知道我以前多要面子吗?宁可不要命也要自己的脸面”

“我真不知道”小圣嗫嚅道。

“你不知道什么啊?!”言严的坏脾气又犯了,不顾露天排档有那么多人。“b!

我顶顶讨厌你诈傻扮懵了!一看到你诈傻我就觉得恶心。”

小圣突然意识到言严是有备而来,他似乎有一肚子的怨气和愤怒。

“为了你,我丢了多大的面子,知道吗?被四个人欺负诶”

小圣完全阻止不了言严说这个,他担心周围有人听见他们“吵架”,紧张地左右看,可是言严借着酒劲根本不顾。

“我趴在满地污水的隧道里,他们像对付一只破枕头那样对我,一个接一个,当时我感觉都要被他们戳烂了后来我躺在医院里,觉得整个身体都是破的,到处在漏气,到处在疼痛。没有人管我,没有人顾及我的面子,可恶的新加坡条子当着那么多人面查我的股,就像是鱼摊上卖鱼你看,你看,那些挑鱼的”

他指着夜排档点单的玻璃水池,食客在那里挑选海鲜,指派给服务生过秤剖杀,其实大多活生生的鲜鱼都是扔地上砸死的,那情形细思极恐。

“我就是这样一条鱼,被人指指戳戳的鱼,被人戳烂的鱼,那时候我都能闻到自己身体散发出鱼的腥臭味警察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跟医生护士说,这男孩被人爆了。哦草,这跟撕我脸有什么两样?条子还当着其他人的面问我,ns的水肿是怎么造成的,可以对我们详细描述一下吗?还说,半个月后你必须做一个二分之一抗体检测。我草他妈,说这么专业的术语,还要我详细描述,太让我恶心了这帮混蛋的条子!”

言严眼眶里噙满眼泪,小圣觉得这不是在哭,而是仇恨。